第二十一章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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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bsp; 说完后，他一拽犹在胸膛起伏的长宁：“还不进去？站在府门口闹这么一出，你还嫌你家将军头上的烂事少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长宁被陆飞岩斥的一窒，最终恨恨地哼了一声，迈大步回府。

    陆飞岩跟着长宁重新进了将军府，再未看门口的梁廷玉一眼。

    府中人就这么来来去去的忙碌着，一直到天色黑暗下来，需要整理的府中物品才按照种类堆在了院门口。

    陆飞岩稍稍等了等，见冯静还没有从宫中回来，于是终于从将军府辞出来。

    走出府门后，他敏感地侧头看到角落里那个僵直的人影，脚步微微一顿，随后置之不理地抬脚走人。

    陆飞岩一路独行，趁着月色，故意走到了热闹拥挤的西口街，摩肩接踵、步履穿梭，等他借挑扇坠侧身打量时，身后早已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陆飞岩冷峻地翘了翘唇角，才晃晃悠悠地进了天宝楼。

    刚刚坐下，还未点菜，就有一人突兀地立在桌前。陆飞岩抬头打量，正见梁廷玉沉默不语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今晚是和我耗上了。”陆飞岩哼了一声：“要么坐下，要么走开。”

    梁廷玉于是坐下：“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知道，不会耽误陆将军太久时间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有关冯静的？”

    见梁廷玉点头，陆飞岩挑挑眉：“你不用问，你想知道的是什么，我大致上能够猜出来，我也可以主动告诉你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梁廷玉皱眉：“什么条件？”

    “你答应以后不和冯静再有任何牵扯，我便解答你的疑惑。”陆飞岩气定神闲，连看都没有再看梁廷玉一眼。他说完后，仿佛桌旁没有坐着任何人一样，自顾自地点菜要酒。

    “你是太子的人？”梁廷玉忽然问道。

    陆飞岩眸光一闪，良久才笑了笑：“你如果不嫌命长的话，这种话最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问，不过既然你问了，我也可以老实回答你，不是！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的姐姐说，她是在为太子殿下办事……”梁廷玉压低了声音，问陆飞岩。

    陆飞岩有些好笑地看着他，却是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终于，梁廷玉抿紧唇点头道：“我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陆飞岩自斟了一杯酒，慢吞吞地喝下去后才道：“托我帮助你姐姐的人是冯静，太子殿下也是她去求的，我以为你那些年显赫军中，战功卓著，应该是个聪明人才是，没想到时至如今，这些内情和道理，你依旧想不明白，竟然还要来问我答案，我想，阿静这些年的心思和力气，真是白白辜负了。”

    梁廷玉闻言收紧拳：“她……到底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她还能为什么？冒着被皇上怪罪的风险也要请旨赐婚，你明明一无所有，为皇上所忌，她依旧还要执意嫁你。顶着‘女猛鸠的恶名，令满京师的男人闻风丧胆，但是你当着皇上的面拒了婚，抢了她的将军之职和府邸，她有说过半句让你难堪的话吗？一个女人为你做到这种份上，你说她是为了什么？难道真是疯了、傻了不成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……”梁廷玉有些失神：“西北塞外明明是我第一次见到她，她为什么会对我如此执着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。”陆飞岩满脸自嘲：“你以为京中当真无人属意冯静吗？如果不是她这些年纵意妄为、自毁名声，你以为会轮到你一个罪臣流犯来娶她吗？恐怕她早就做了皇上的儿媳妇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，她是晋王的人……”梁廷玉忽然回神，苦涩一笑道。

    陆飞岩瞪着他，用极可怕的眼神：“如果不是怕和阿静反目，我真想将你的眼睛挖出来，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黑眼珠……遇上你这样的人，阿静何止可怜，她简直就是一个盲目无知的傻瓜，你哪里值得她如此了？她对你鼎力相助，她知你、懂你、欣赏你，扶持你，你呢？你又何曾懂过她分毫？明白过她的半点心意？”

    “每个人都有一双操纵我命运的手，逼我前进，却不告诉我归程是何地！一味地怪我、指责我，我也很想知道自己错在哪里，你来告诉我呀！”梁廷玉忽然很愤怒，他抓起桌上的酒壶直接灌下肚：“我现在说不出的难受，能不能请求你告诉我真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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