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0 章 第 20 章(入v三合一)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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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“…”看了她一路的冷脸,容誉也没了耐心,冷笑一声,“随你。”
喻挽咬咬唇,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。
她太爱容誉了,却又不甘于放下身段,身为女子,一旦在爱情中处于低处,这辈子都不会再站起来。
她决不要如此。
到了楼下,喻挽没和容誉打招呼,径直推开车门,下车回了家。
容誉落在车里,看着那道背影,孤冷倔强,漆黑的眸子目光微闪。
沉沉吐了口郁气,容誉吩咐司机掉头回家。
喻挽回到家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,本来今天早上容誉的语气很正常,都是她,她对梦想和管理家族企业之间的抉择太敏感了。
唉,喻挽抓抓头发,又不想主动认错。
坏容誉,死容誉,就不知道让着她点。
她又想起宋清越,当初两人在一起好几年,他是不是对她就很包容?
到了她这,因为不爱,就无所谓?
要不是陶陶发来消息,喻挽还不知道纠结和容誉的这些破事纠结到猴年马月。
陶陶邀请她去会所玩。
喻挽想了一会,便同意了,索性一个人在家庸人自扰,还不如出去玩一玩,换换心情和脑子。
这是喻挽和陶陶第二次一起来这间会所。
两人直奔十四楼的酒吧而去,到了吧台,点上酒,便在卡座上等着。
酒上来,陶陶敬她,感慨着,“挽挽,你真是活成了我最想的样子。”
喻挽轻飘飘睨了陶陶一眼,不以为意,说了一句很矫情的话,“你根本不懂我的难过和伤心。”
说完,一杯酒都灌进肚子里。
她酒量还可以,所以没拘谨,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。
陶陶语气夸张,“挽挽啊,你有什么好伤心的呀,你现在可是海城最令人羡慕的女人!有钱有颜还有最厉害最优秀的未婚夫!”
“呜呜呜…可是陶陶,我喜欢的人,他不喜欢我啊。”
喻挽不想憋了,这些年自己一个人在心里,默默喜欢着容誉,喜欢得难过死了,憋屈死了。
陶陶是她最好的朋友,她突然很想和她倾诉。
陶陶神情满是诧异,她知道喻挽在国外是有过一段感情的,“挽挽,你不会还没忘记你前男友吧。”
她突然有几分幸灾乐祸,有些同情容誉,无情浪子这是要栽在喻挽身上了吗。
“不是,我不喜欢他。”
喻挽看着陶陶,神情,有些难以启齿,“我喜欢的人…是容誉。”
“…”陶陶嘴巴张得大大的,显然难掩震惊。
“容誉…竟然是他!?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大一。”喻挽简单说了说自己这么多年的暗恋心酸路。
陶陶整个人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,她和喻挽大一相识,这么多年,这么多年过去了,喻挽竟然瞒得这么严实!
她突然感到心疼,“挽挽,这么些年,你是怎么过来的啊?”
喻挽一愣,没想到迎来的不是陶陶的质问,而是来自朋友间真诚无私的关心。
她忍住快要涌出来的眼泪,声音有丝模糊,“就这么过来了,我以为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。”
第一次觉得不可能,是容礼和喻悦一起谈恋爱,两家有意联姻的时候。
第二次觉得不可能,是容礼和喻悦在那场空难去世,两家关系降至冰点的时候。
令喻挽没想到的是,半年多前她圣诞节回家的时候,竟然听到爷爷和哥哥讨论喻容两家为了利益而打算联姻的事情。
当时她还有一年半毕业,担心联姻生变,她硬生生把剩下一年半的学业压缩在了半年,最后成功毕业。
“没事,挽挽,现在不都过来了,你们也要马上结婚了,祝福你,希望你早日把他拿下。”
两人举杯相碰,喻挽仰头,杯内的酒一干二净。
不知不觉间,两人已经喝了七八杯。
那些远虑,还有近忧,随着经过酒精侵蚀之后的大脑思索能力的下降,而逐渐模糊。
“师姐!你怎么在这?”周?见到卡座上的人,大吃一惊。
她是被朋友带进来的,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,凡是进这家会所的人非富即贵,只是,喻挽…怎么可能?
喻挽眯着眼睛看过去,看见今天已经嘲讽了她两次的人。
“…”她沉默,真是冤家路窄啊。
周?眼神带着轻蔑,“师姐,你怎么进来的呀?我记得这家会所是会员制呢。”
见喻挽不说话,周?继续叭叭个不停,“难道是求容誉把你带进来的?啧,他还真行啊,家里一个,这里一个,娱乐圈还一个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啊?”
听到周?明显充满讽刺的话,陶陶立马坐不住了,就要上前和周?争论。
喻挽攥住陶陶的手,眼神示意她不要管。
那天容誉和周?见面的时候都没有解释他们的关系,她似乎也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她根本不在乎这种不相干人等的误会。
这层楼的人并不知道,楼上倚在栏杆旁的两个男人看到了全程。
霍景文:“易哥,小鱼丸好像被欺负了。”
易元白挑了挑眉梢,小鱼丸?这称呼倒是新鲜。
“放心,她不傻。”不会随便让人欺负。
“小鱼丸这么乖,旁边那个女人一看就特别嚣张跋扈。不行,我得和誉哥打电话。”
他们几个今天在这聚会,早就约好的场子,容誉竟然临时放鸽子。这下刚刚官宣,还热乎着的未婚妻也在这,他倒要看看,容誉到底来不来。
易元白并不觉得容誉会临时改变自己的决定。
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,他按住霍景文,“别打,喻初寒不是在包间吗,请他出来。”
霍景文进包间叫了喻初寒出来,一起出来的还有萧云钦,几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。
“初寒哥,小鱼丸好像被欺负了。”
“哦?”喻初寒向楼下看了一眼,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喻挽坐在卡座上,旁边站着一个女生,咄咄逼人,神色满含嘲讽,而喻挽安安静静坐着,淡定得很。
他也淡定道,“没事,挽挽能解决。”
“小鱼丸这么乖的丫头,一看就很容易被欺负。”
在霍景文的眼睛里,看到的是喻挽坐着,矮人一头,正在受气听训。
他走远几步,悄悄给容誉拨了个电话,那边很快接通,“誉哥,没在忙?”
“有事?”
容誉正在卧室的窗台吹风,手里握着个打火机,一开一合,蓝色火焰不时冒出头,又熄灭。
“小鱼丸被欺负了,誉哥你快来。”霍景文言简意赅,传达自己的意思。
“小鱼丸?”容誉心中隐隐冒出个猜测,没太确定。
挽挽,不是他亲自送回家的吗?
“喻挽啊,你还热乎着的未婚妻,你来不来?”
“…”
容誉回到卧室,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,大踏步出了房间。
霍景文愣愣地看着挂断的电话,这是来还是不来?
易元白早就注意到了霍景文的动静,只希望他不要在喻初寒面前多嘴,如果在他已经通知了容誉的情况下,容誉还没有来的话,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喻初寒交代。
无奈,他在微信上给容誉发了条消息:“喻初寒也在会所,速来。”
而这个时候,容誉已经发动了车子。
不到二十分钟,车子在会所门口停下。
没等到泊车小弟,容誉也没管停在路边的车子,直接上了十四楼。
他到的时候,周?还在喻挽跟前纠缠。
旁边已经聚集了一波看热闹的人。
喻挽喝得晕晕乎乎的,周?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,一会骂她不要脸,一会劝她回头是岸。
她懒得搭理,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。
她有点想他。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。
容誉走过去,身高腿长的男人一来,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,围观群众自发让出一条路来。
他在喻挽身旁站定,看向周?的眼神目露警告,“周?,我之前告诉过你,别再掺和我的事。”
“容誉,你都要订婚了,还来祸害我师姐!”
容誉忽然笑了,看向周?的眼神意味不明。
他扭头看向喻挽,语气轻飘飘的,“挽挽,不解释一下?”
喻挽好像这时候才注意到容誉似的,她的眼眶里晕出几分泪雾,委屈巴巴的,“坏人,你来做什么
“我再不来,你打算被误会到什么时候?嗯?”
容誉直直瞅着她,声音有些低,“就这么喜欢被欺负被误会?”
“哼,”喻挽抱臂,不看他,“我只是懒得计较。”
周?是他的前女友,她如果对周?太过分,她自己虽然问心无愧,可难保别人不会多想。
“挽挽如果不舒服了,可以计较。”
他们现在和以前,又不一样,是未婚夫妻,被各方利益缠绕在一起。
喻挽噘起红唇,表情傲娇,“是你让我不舒服的。”
容誉稍稍弯下腰,视线与喻挽平齐,他漆黑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她,那么认真,“我怎么让你不舒服了?嗯?”
喻挽使劲戳了戳他的胸口,表情愤愤然,“你竟然不知道!?自己想!”
“等回去再想。”容誉摸一把她的脑袋,像是她平时对待自己的小宠物一样,喻挽突然这么觉得。
“…!!”快要气死,她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周?在旁边都看呆了,容誉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?
据她所知,当初和宋清越在一起的时候,都没有过。
他无论对谁,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,长了一双桃花眼,看似风流轻佻,内里最是冷情淡漠。
容誉是疯了还是傻了,竟然如此纵容一个小三?
周?感到心中有什么一直认定的东西在破碎,她慌忙开口,似乎想要验证什么,“容誉,你放过我师姐吧,她根本不喜欢你,你也不喜欢她,你俩这样有意思么?”
容誉饶有兴趣地转头看向周?,声线却透着一股子沉冷,“我们喜不喜欢对方,干你何事?”
周?自觉大义凛然,“既然不喜欢,就放过彼此,别让她继续当小三,祸害别人家庭。”
容誉“呵”了一声,手掌托起起喻挽的手腕,像是出气似的,不轻不重地捏了捏。
“挽挽,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我?”
喻挽:“…”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。
他竟然就这么直接地问了出来。
容誉…这是在向她讨说法?因为醉酒,她的思考能力有些不济。
却没想,男人的数落还在继续,他点了点她的鼻尖,竟让喻挽感到一丝似有若无的宠溺,“你啊你,在家里对我横得不行,在研究所里却连我们是未婚夫妻的事情也瞒着,害别人这么误会,任由别人给你泼脏水,还一声不吭的。欺负我时的劲呢?嗯?”
这一番话,如一湖暖融融的春水,彻底温暖了喻挽的心窝。
容誉这一通看似怪责实则撑腰的话让她的醉意缓解了些许,大脑也开始转动,她没想到,容誉就这么在这里公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当着他前女友的面。
周?的神情满是不可置信,怎么可能呢,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她记得上大学的时候,看见过喻挽的家长信息栏,明明写的是父母双亡。而据她所知,喻氏千金的父母可都是好好的,健康得很。
喻挽竟然就是喻氏千金,是容誉的未婚妻,是海城最令人艳羡的女人!
她一向是自傲的,她虽然喜欢容誉,可也不是不自爱,更不屑于做小三破坏别人家庭。
可偏偏喻挽做了,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着她,然而没想到,她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。
她今天,狼狈、失败,彻彻底底。
没再搭理周?,容誉牵着喻挽的手,向陶陶告辞后,便离开了会所。
走之前,容誉遥遥望了眼楼上的几个男人,算作招呼。
上一层楼栏杆旁的几个男人目睹了一切。
易元白看到喻初寒脸上露出的淡淡的愉悦之情,有意替‘名声在外的容誉挽尊,“初寒,容誉这个妹夫做的,似乎还不错。”
看着容誉同喻挽相携离开的背影,喻初寒不置可否,表情深邃难测。
看在喻挽的面子上,过了好一会,才勉勉强强来了句,“…还有进步空间。”
电梯里只有容誉和喻挽两个人。
空间逼仄,喻挽又开始晕了,她摇晃了下,身体栽倒之前,细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箍住。
男人直接打横抱起她。
望着她迷离的眼眸,绯红的脸蛋,鼻间隐隐约约闻到的酒香,容誉蹙眉,不赞同道,“喝了多少?”
喻挽双臂挽上容誉的后颈,头靠在他的肩窝,闭起眼睛,不说话。
容誉无奈,耐着性子抱着喻挽走出电梯。
到了门口,泊车小弟走到容誉跟前,表情充满歉意,“容总,不好意思,由于我的疏忽,您的座驾被贴了罚单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说着,容誉回到自己车前,把车钥匙给他,“帮我打开车门。”
泊车小弟依言照做,容誉把喻挽放进后座车椅,自己绕过车身,撕下贴在车窗上的罚单,随手揣在兜里,坐上了主驾驶位。
二十多分钟后,到了公寓。
感到车子停了,喻挽睁开眼睛,冒出头向车窗外看去,“啊…这是哪?”
“我家。”
喻挽不依,伸出胳膊向前探去,绕过主驾驶与后座的挡隔,打向那个男人的后肩,“我要回我家。”
“快点。”她催促他。
“太晚了,不想折腾。”从他家再转去喻挽家要半个小时。
想到这,他偏过头,看向因为醉酒而显得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女孩,嗓音里裹挟着促狭与调侃,“怎么,挽挽这是怕我吃了你?”
喻挽脑子还尚存几分醉意,真是一点也经不得激,她随即推开车门,“谁怕谁?应当是你怕!”
“…”容誉嘴角轻勾,挽挽还真是一点也不服输啊。
他就知道。
下了车,喻挽把双手伸到容誉眼前,“抱我上去。”
像是怕他不同意一样,又加了句,“我不认路。”
“…”容誉认命,抱起她,自己惹来的,还能把她丢下么。
这是喻挽第一次来容誉家,快挨到门口的时候,她突然扒住门框,停在门边,不想进去。
“容誉,别的女人来过这吗?”
这句话一出口,看她大有“一旦有别的女人来过便不进去”的架势,容誉的耐心彻底告罄,他把她放在门口,自己解开密码锁进了门。
“进不进来?”他最后问道。
男人站在门里遥遥望着门外的她,神色早已不复酒吧内的温柔,喻挽的心尖刺了一下。
也或许是酒吧里的灯光太过温吞,柔和了他冷峻的脸庞,连带着话语都夹杂上若有若无的暧昧与温柔。
喻挽昂着头走进客厅,神色高傲,嘴硬得不行,“进啊,为什么不进,反正是你邀请我的。”
容誉跟在喻挽后面,语调悠淡地来了句,“还没跟你算账。”
“容总说反了吧,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由我来对你说?”
虽然他刚刚给她在周?面前出了气,但是一码归一码,不站在她这一边逼着她回喻氏的账还没和他算呢。
容誉伸出拇指,轻轻按压着她的红唇,半晌,才问,“在酒吧的时候为什么由着周?欺负?这不像你。”
喻挽扁扁嘴,“难道不是因为你?”
容誉皱眉,“因为我?”
喻挽把自己复杂的心路历程道给他听,也不图他理解,毕竟在他那里,她对他没感情。
就让他当做她是害怕影响两家的利益在妥协吧。
“呵,你想得还怪多。”容誉不以为意。
“但是挽挽你记住,我们是未婚夫妻,结婚后我们就是最亲近的人,其他的,在不损伤容喻两家利益的情况下,看你开心。”
听完这些话,喻挽的心尖酸软,又泛着丝甜。
她大着胆子摸进他的上衣口袋,掏出那张罚单,斜斜睨着容誉,被醉意浸染的媚眼像是勾着万缕丝,千缕情。
“我要好好保存这张罚单,毕竟,这可是容总对我死心塌地的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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