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挑衅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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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几人走到一座大宅子前，门廊两边各挂着两个幌子，门口立着一个大大的酒坛。这宅院门前一个人都没有，接连下了几天雨，今天终于放晴，日头很毒，微风卷起尘土，门前的四个柳树枝条随风摆动。

    宅院门前的路是由石板铺成，偶有断裂缺角的地方，出现被水泥修补的痕迹。

    索默带着两人离开正门，绕道到一条小巷子里，走到巷子末尾，出现一扇小木门，他在门上敲三下停一会儿后又敲三下。

    门里响起拉开门栓的声音，咯吱几声，门从里面打开，一个身形娇小，面容慈和的老太太伸头往外打量。

    索默凑到老太太面前，伸出手抱住她，低声喊：“浮萍奶奶！”

    浮萍奶奶急忙搂住他，满是老人斑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。

    看见吴运和李卫之后她脸上的笑慢慢消失，她安抚地拍着索默的背，左手竖起食指，破空声自左边响起，李卫拽过吴运，用链锤的手柄一挡，铛地一声，一支袖箭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房顶上响起脚步声，吴运抬头往上看，左右两边的屋顶上出现十数个矮小的汉子，吴运眼睛微缩，一直在手里把玩的树藤往地上一掷，无数根细小的藤蔓顶开石板，拔地而起。

    蛋黄派夹起尾巴对着巷子口低吼，李卫偏头，看见几个人牵开一张大网堵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浮萍奶奶，不要！”索默大吃一惊，急忙跑进藤蔓之中，张开双手把李卫和吴运挡在身下，几十支袖箭眼看就要扎在索默背上，浮萍奶奶手指一弹，叮叮当当地声音响成一片。

    她焦急地喊索默：“小东西，快过来！”

    索默拉起跌坐在地上的吴运，把两人护在身后，快速地说道：“他们是我们的光！”

    浮萍奶奶眼睛一眯，嘴角浮起阴冷的笑意，声音饱含急切：“你先过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索默却对浮萍奶奶的作风十分了解，说道：“先让叔叔们离开我才敢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行行行。”她妥协地挥手，“已经撤走了。”

    屋顶上站出一个人，浮萍奶奶看他一眼，男人点头，收起箭筒带人离开。

    屋顶上再次响起脚步声，索默从藤蔓丛中探头往上看，果然没人，他才放心的站出来，偏头对吴运说：“没事了，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吴运抖着手，脸上浮起病态的红，手呈鹰爪状朝地上一握，一截小小的藤蔓回到他手中，他对着那截藤蔓轻声念咒，地上的藤蔓全都像被晒焦了一样匍匐在地上，不一会儿就变成一堆枯枝。

    浮萍伸手欲捡落在她脚边的一根枯枝，手刚刚碰到，那根枯枝就化成一堆灰。

    她低笑一声，直起腰看向索默：“先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索默跟着浮萍奶奶进入角门，吴运和李卫站在原地面面相觑，索默从里面闪身出来，接过蛋黄派的牵引绳，嘴里说道：“进来吧，刚刚是误会！”

    两人跟着索默进入角门，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屋子，光线很暗，里面摆着大大小小地封口陶罐。

    小心翼翼地走出拥挤的房间，门外是一个天井，耕种着几洼菜畦。

    李卫盯着菜地看，没注意踩到一枚小石子，脚踝一拐，踉跄几下。

    吴运急忙握住她的手才使她稳住身形。

    从天井外的走廊一直走，吴运算着路程，大概已经走过大门的位置，转进一道小巷子，又走到巷子中间，浮萍推开那扇朱红色的小门，绕过楼梯，屋子的正门开着，吴运往那边看了一眼，只看见几棵巨大的树干。

    爬上二楼，走进一个简易的木头自动梯，浮萍奶奶拉下绳结，木框往下滑动，过了许久，浮萍奶奶再次拉一下绳结，木框停下，她带三人一狗走进一个巨大的空荡荡的房间，七绕八绕地，李卫和吴运已经记不得到底走了多少房间。

    浮萍奶奶不经意偏头看见晕乎乎地两人，咧嘴笑起来，露出漏风的牙齿。

    索默一直沉默着，好几次回头都看见吴运和李卫在打哈欠，他稚嫩地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屋子里：“奶奶，你绕路了。”

    吴运一激灵，困倦感如潮水一般褪走。

    浮萍奶奶苍老的声音像幽灵一样：“那几间屋子封了。”

    索默不再说话，悄悄握住李卫的手，在她虎口处死命一掐。

    李卫默不作声地甩开他的手，眼神也清明了。

    再次穿过一个空荡荡地房间，眼前豁然开朗，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泊出现在几人面前，惨白的幽光映在水面，好几个巨大的阴影在水里游曳。

    索默板着的脸上浮现出笑容，他对李卫和吴运说：“可以放松了！走，带你们去吃东西。”

    湖岸边立着很多白色的石头房子，索默带着他们走到最近一间屋子的窗台处，窗台是木板拼接的，很宽大，其上放着一束蓝色的花，花瓶旁边摆着一个筷篓。

    他敲响挂在窗户上的铃铛，紧闭的窗户被拉开，一个缺了一角的汽泡冷淡地问他：“要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索默将两块巨大的肉用叶子包裹着递给汽泡，笑道：“请他们尝尝我们这里的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汽泡扭动圆滚滚地身子看吴运两人，仅剩的一只眼睛滑动几下，问他：“这两个族人是才救回来的吗？还是从别的族地带回来的？以前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索默打了个哈哈，催促他赶紧去做。

    他坐在窗台前摆放的石凳上，对吴运两人道歉：“对不起，刚刚差点伤到你们！”

    吴运和李卫在另一侧坐下，蛋黄派趴在两人脚边，被骨头覆盖的耳朵耷拉着。

    索默仰着脸，接着说：“刚刚这个人你们看见了吧，他缺了一块，如果变成骨托的样子，就是这一块全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他在自己脸上比划着，“这里所有的族人，都是这样残缺不全的。他们都是浮萍奶奶奶这些年救回来的人。进城的时候你们往城墙上看了吗？那些洁白的头骨，大部分都是我的族人。”

    索默紧要牙关，眼睛因愤怒而变得透明，“我们不能再承受任何损失，浮萍奶奶那样做才是对的，我只能和你们道歉。”

    吴运心中的恼怒在索默的解释中慢慢消散，李卫静静地坐着，目光落在水面上。

    “至于经过那么多房间，其实房间不是最重要的，门才是。

    “每道门都是一个监测仪，就像我们能变成骨托的样子，骨托也会模仿我们，模仿我们的气息欺骗族人。”他放在窗台上的手紧紧握成拳，“我们，被他们骗走了很多族人。”

第62章 挑衅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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