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罪(下)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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肩。「我想找Ryan你,是因为我一路回来的路上听到许多关于这西隅Iris岛上的塔的传闻。」
「又是Iris?」
「没错。关于Edmund男爵的事我已经听说了。这些传言也不知道会不会与通天雷有关。」他前倾了身子,将两手交握放在矮几上,「听说Iris的塔,整座塔被雷电的咒力复盖。当地原本有被遣去调查通天雷的仕官想要接近,但刚接触到那咒力就被焚化消失了。」
Laertes和Ryan同时看向翊。
「另外,其他三座岛上的塔虽然也有隐隐的咒力流动的迹象,但只有Iris的塔,咒力流动的方向是自上而下,好像从天际来到第十七一般。」他顿了顿,看向Ryan,「因为整个内廷咒力和雷电相容最高的当然是雷神本人,我只想问问Ryan你有何高见。」
「天象异常,光瀑封阻,现在又有这些怪塔出现,这些事看来有些联?。不过仅凭你描述,我也不好断论,还是要亲眼看看才能明白。」
「就没有什么头绪?」
「有倒是有。塔身看来是第十三的物质,而天象则是来自第十六。我想这些塔大约是在连结第十七和其他世界。」
此言一出,Laertes和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。
良久,翊才又开口,「假设一切都与男爵在Iris召唤魔族有关??」
「翊——」Laertes打断他,「我不相信Eddie做了那种事。」
翊看向Laertes皱了皱眉,「这只是目前内廷认定的事实——我是说如果这一切都是Edmund男爵所为??」
「够了!」Laertes重重捶在矮几上的手让Ryan和翊都吃了一惊,「我说了他一定没有做过——」
「Laertes你先冷静。我想翊也只是想说,现在拿不到搜查令,我们两人不能长期外出,调查的话还是要从Edmund男爵身上下手说这话的语调很平和,翊看着他点了点头。
「嗯??只是他被处刑已有些时日,这要从何查起呢。」翊沉吟道。
「说起来男爵的好友西川侯爵似乎自从Edmund被行刑之后就不见踪影??如果能问问他,大概会有什么线索左手抚着下巴仰头自言自语。「这失踪也蹊跷,难道是被一?阒巫锪???」
Laertes此时似乎终于冷静下来,开口道,「问不了人,就问刀吧。」
「——扶灵和翊不约而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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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刀——确实交还给我了府上,Laertes和翊与他相对而坐,待客的桌上放了两只空杯并没倒茶,看来是不打算和两位稀客多费唇舌。
「可二位阁下定也知道,这刀一来名义上本为我所有,二来归还予我好借以缅怀故人男爵受刑才不过十日,二位就问我来索这刀,怕是有些不合礼数。」
这一席话翊确实无言以对——Ryan不愿跟来,原因就在于Killov作为上古神之一,在繁文缛节咬文嚼字上颇善周旋。而Ryan个性急躁实在难耐这种场合。此时翊把外交辞令全交给了Laertes,却又觉得自己一起来也是个错误??
此时正坐在旁侧的Laertes先行礼以示歉意,随后说道,「在下也觉不妥。只是天象有异,光瀑封阻,日前四隅又现怪塔。现男爵已卒,通天雷一事仍疑点颇多。在下只求问刀求证,或可求男爵清白
翊冷汗地看过去,心下在想Laertes可真是能说——求证不错,可是人都死了去洗什么罪冤??这算是投其所好吗?
Killov叹了口气,「正如阁下所说,男爵Edmund已卒。诬罪也好清白也罢,已无足重轻。还请二位容我以私意留舍弟佩刀,且做悼念。」
他说着站起身,揖手行了礼,算是送客。
翊叹了口气。
只是两人就要走到门前时,Killov忽然大步走到两人身后,Laertes转身,刚巧与Killov照面。
「近日大雨频繁,夜深路滑。二位小心。」
翊有些莫名其妙,却见身边的Laertes皱了眉。
??
两人走着走着,Laertes忽然转向了雷神府邸的方向。
翊奇怪地问,「不回你府上?」
「我们去找Ryan。」
??
雷神府上,Ryan走出门迎接两人。时已夜深,他有些讶异两人此时到访。
Laertes却没有说话,扯起Ryan进了房内,关上门开始结印,淡红色的咒力在宅内的??壁上荡漾。
屏障布好,Laertes从袖中抽出一柄刀。
——正是「扶灵」。
翊瞪圆了眼睛。「这是??怎么一回事?Killov不是说不打算交出来?」他顿了一顿——「难道是那时候???」他想起离开Killov府邸时,他追上两人莫名其妙地说了什么。
「夜深路滑??翊,你没感觉到那府上角落里藏的影侍吗?大祭司当然也希望解开这团环绕Eddie的谜题,只怕给我们带来危险而已s讽刺地笑笑,「Kilian还在监视着Killov这件事,本身就说明神帝就在这些事件背后吧。」
Ryan打住他,「先别下定论。现在我们要怎么做?我听说扶灵是认主的,就是我们来问,它会答吗?」
「刀已经在这了,说明Killov相信我们会有办法s说着横握了刀鞘。
半晌,毫无异状。
翊本来要劝Laertes放弃,一丝微弱的黑焰却在后者握着剑鞘的手边显现——就像流质一样,那黑焰流到了地面,升腾,化成了一个穿着白色便服的孩子的模样。
那孩子有一头漂亮的银色短发,黑色的左瞳,金色的右瞳。
他走到门边,推开了门。
Laertes环绕屋子的咒力瞬间崩解。
「这是??怎么回事???」Ryan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。
那孩子就像没看到三人一样,自顾自走进了大雨中。借着屋内的灯火,Laertes看到雨水穿过了他的身体。「我看他是要我们跟着他。」他低声说道。
几人尾随那男童追至死神府上时,虽然并不意外,却觉得可能那刀上出现的幻象根本没在指向他们想找的线索:在听闻Eddie将被行刑当日Laertes和Ryan两人就把府上搜了个遍——目的在于哪怕一丝一毫有利Eddie的线索,在具体行刑时间不定的前提下,都或许能救他。
男童爬上了门廊,来到房门口。这次他没有拉开门,只是突然消失了。
三人在庭院里站住。
「不管怎样先进去看看吧s把「扶灵」收在袖间。
死神府上平日就很凌乱。和主人脾气相符,四处都是奇怪的摆件书画。大厅中待客用的矮桌却几乎没有使用痕迹——Laertes记忆中,Eddie总是和朋友们在门廊上相见饮酒。卧房只是一个被从大厅用屏风分开的里间,梳妆台上摆着Eddie朝见时束发用的簪组。就好像Eddie和Laertes抱怨朝见马上来不及的事就发生在昨天。
几人在房中四下寻找,却找不见那男童的影子s再试着握紧「扶灵」的鞘,仍然没有反应。
他回头想开口,却发现门口的Ryan盯着一幅一人高的水墨画正沉思。「这幅画好是古怪??」注意到Laertes和翊一起向自己走来,Ryan解释道。画像是一幅仕女图,只是这「仕女」并不搔首弄姿,而是半趴在一棵柳树下,脸上妆容如同融化了一般。「本来就是这样的吗?」Ryaes,他也曾算这府上的「常客」。
Laertes不语,紧皱了眉头。他认出那画上的正是平日礼Eddie唯一的侍女。如果说从一开始那就是个侍神的话,Laertes觉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只是这画的模样,就像一个真正的意识被困在了画里。
他对着那画伸出了手——指尖竟从画中穿了过去。
Laertes还来不及惊讶,就被强劲的力量吸进了画里和翊本想拉他回来,见此场景干脆咬咬牙紧随其后。
那是段时间不短的下坠s有意识地在自己下方凝聚了咒力,跌落时他毫发无损。同行的两人也效彷,先后落在地面。
昏暗中伸手不见五指,Laertes结印托了一只火球在手上,微微抬起。火球环绕着上升,渐渐地几人看清了在这幽闭空间中的东西——那是一簇千百只手的塑像,放射状地延展向空间的穹顶。
三人环绕着塑像的底部,最终看到了所有的手臂汇集处的无头的半蛇身女人的尸体。她的颈项上,鲜血已干涸。
翊仍在震惊中,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s代他说道,「看来关于第十七尸体的谣传是真的。我也还是第一次看到死了这么久的尸体。」
Ryan习惯性地摸着下巴思忖道,「可这是谁呢?」
就在这时,Laertes袖中的「扶灵」震颤起来。幅度之大,那刀在刀鞘中发出了声响。
与此同时,几人身后地上的什么东西也发出震颤的声音。
Laertes将悬在几人附近的火球送向声音的来源,这才看清那是一把巨刃。
「断义?Eddie的刀?怎么会在这?」Laertes忍不住惊呼。
翊已走上前去,试图拾起那把刀,却在刀柄处握住了一只无形而冰凉的手——「哇啊——!」
「怎么了?!」
翊顺着那隐形的手摸上去,发现就在「断义」的旁边,躺着一个人,只是身形似乎被隐藏了。他尝试解除幻术,却没有用。
「我来走近,摸向了那隐形人的额头,口中喃喃,一枚金色的印记从他指间消散。
西川出现在三人面前。
他仍沉睡着,在睡梦中他还眉心紧锁。
「嗯??灵隐本来是要被施术者不作声不动作才会持续有效的。不管是谁做的,可能就是因为如此,还在他身上加了个假死的咒。要解开那个可要用点时间。」
「??我看我们没有那个时间了。」
Ryan闻言抬头向Laertes面对的方向看去,一个鬼魅般的白影从雕像后方越走越近。
那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。环绕着的火球熹微的光下,几个人看清了那来人的面容。
「承烨大祭司??你怎么会在这里。」
「这是我该问你们的问题吧。」承烨的声音中透着威严。「陛下派我来调查死神府内地下,倒是你们几个??」
在Laertes身后,翊和Ryan己经进入戒备。
「哦,我们也为调查异象而来。大祭司可知道这无头女尸是谁?」不知承烨是敌是友,Laertes想到他们一行人并未做什么僭越出格之事,只是被画吸了进来,于是打算实话实说。
承烨听到这话显然愣了一下,「是谁?看来你们还是真的不知道啊??也罢,你们三个可以回去了。这里没你们的事。只不过这有只我找了很久的老鼠,今天我必须带走了。」他说着直走过Laertes,向西川走去。
「敢问西川侯爵犯了什么罪?」Laertes赶上,伸手拦住了承烨。
「擅闯禁地。而且??他手中那把断义,可正是斩下了那尸体上头颅的刀。」承烨侧眼向Laertes,语毕微笑,那浅灰色的瞳中闪烁着寒光。
「擅闯禁地?那我等??」
「你们?不知者无罪,我可没兴趣把四大公爵中的三个都抓起来杀鸡儆猴。你们的事,我就全当没有看到。」
Ryan和翊仍守在西川身边。承烨的反应让他们越来越疑心重重。西川究竟知道些什么?会不会是关于Edmund的事?或是关于眼前这具尸体的事?
无论如何,三人清楚,此时绝对不能让承烨把西川带走。
Ryan的左手握住了腰间的武器。
翊结了印,条条水链挡住了承烨的去路。
「哦?你们这是怎么了?就这么期待被治罪吗?」承烨的双手已放在胸前,咒力在他周身涌动,微微吹起了他黑色的短发。
「别让他结印——」翊的话音未落,Laertes拔剑向身边的承烨刺去。
可那一瞬好像被拖得出奇地漫长。
不,是真的极端漫长。
他的剑锋静止在承烨朝服的绸缎上。后者放下双手,朝他冷笑了一下,大步踱向Ryan和翊。两人的动作也静止在承烨完成结印的那瞬间。
就在承烨的右手即将触碰到西川时,一只脚重重地落在了他的头上。吃此一击,承烨整个人栽向了西川身旁的地面。翊和Laertes在同一时间恢?土嘶疃?
「Ryan??想用那个术困住你我真是煳涂了??」承烨勉强站起身来,抿去了嘴角的血迹。「这次不会让你得手了??」说着,他又合起双手准备结印。
就在这时,火箭从Laertes的方向飞来,承烨不得不打断结印躲闪开。
趁此时机,Ryan在半空中画出了一个无形的圆,然后以左掌向圆中拍去——那个圆便化成了一道「门」。
「Laertes,翊,带上西川——走!」Ryan语毕拾起地上的「断义」,先一步跨进了「门」中。
「哎呀??这下??你们两个不用再担心搜查令的事了??」拦腰扛起西川,翊在跃进门前无奈道。
第7章 罪(下)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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