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重生系统（二）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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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更是气得无处可撒。

    “顾疏渺，你还不知道吧！那日我在陛下主殿和太后交谈时，不小心偷听到了一个秘密……”徐嫣与故意想要激怒她，“不过你到死都不会知道，在你成为那太子妃的那一刻起，你弟弟的一生便被你毁了！”

    宫殿中并没有火盆，只有无边的黑暗，阴冷，潮湿，以及一股死老鼠的馊味儿。

    闻言，草席上的女人，手指动了动，从血泊中挣扎着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徐嫣与从身旁宫女提着的饭笼子中，拿出了一块馊馒头从窗户外扔了过去，砸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徐嫣与似乎有意看她笑话似的：“看你可怜，本宫大发慈悲，赏你个馊馒头吃。”

    可相府嫡女究竟的一副硬骨子，任她怎么威吓，顾疏渺也没理她。

    徐嫣与顿时就气得吹胡子瞪眼，伸出食指，指挥旁边的宦官：“你！去给我塞到她嘴里！”

    “唯！”

    宦官开了冷宫大门，走到她面前行了一礼：“娘娘，奴才对不住您了。”

    他往后一招手，身后跟来两个宫女，一个按住她的手脚，另一个掰开她的嘴。

    她并没有太多挣扎，眼睛里泪水慢慢溢流，太监胡乱又粗鲁地抓起地上那又脏又馊的硬馒头，混着干杂草塞进她的嘴里，迫使她吞下去。

    徐嫣与看完她的笑话，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。

    她表情依旧木然，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悲哀，痛苦或是恐惧。

    “娘娘！”

    听闻是自己熟悉的声音，顾疏渺手指终于动了番：“小姚别哭了，找个不错的新主子，待到年岁若你愿意就出宫找个好人家……”

    如今她身边只有小姚了。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”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孩趴在窗户上，将一封信纸递给她：“丞相在狱中自尽，将军喝下以你名义所赐的鸠酒也……”

    女孩的眼睛哭成一个桃子，又红又肿。

    顾疏渺听闻消息，心头一颤，眼眶鼻头也不停发酸，终于还是狼狈地选择双手并用，屈辱且艰难地爬了过去接信。

    对于一个相府嫡女，大楚皇后来说，这无疑是一种羞辱。

    信纸上写着是大楚顾皇后亲赐的鸠酒……

    披头散发的女人靠在墙上，阖上双眼，大滴的热泪从脸颊滑落，一瞬间心如刀绞，悲?Q地嘶吼着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我这一生善良，何曾害过谁！老天为何要这么惩罚我，为什么啊！楚瑾！我恨你！”

    新年夜，夜晚噼里啪啦闪烁着一瞬而逝的烟花，炫丽又灿烂光明，除冷宫，其他行宫皆挂上了红灯笼，唯有她在冷宫摆满了自己做的白色纸灯笼。

    她脚筋挑断了，没法将灯笼挂上去，只得放在院中，刺骨凛冽的寒风一吹，刮起地上的纸灯笼打了个旋儿，一派萧瑟。

    潮湿阴冷的稻草上，素衣单薄的女人蜷缩起来，她冷得已经没有任何知觉，可手心里却有些余温。

    她掌心里的，是刺杀楚瑾那把剑簪。

    “随手做的。”少年眼底印了一片月光，“阿姐平安便好。”

    女人苦笑着，随着殿外噼里啪啦，绽放得热闹的烟花，她用那把剑簪慢慢地没入自己心脏。

    她顾疏渺，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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