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夫妻同心，反设陷阱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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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知夏看着知夏，脸上平平静静的，眼睛却如穿透她身体一般。

    “秋姑娘，”她一字一顿、清清楚楚地说：“阿菊做错了什么，让你如此责罚？”

    知秋蓦然间觉得程知夏和出嫁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大不同，但她嘴硬惯了，就说：“我看她不顺眼，就是她最大的错！长了一副我讨厌的样子，便是擦桌子也错、放板凳也错，送茶更衣都有错。怎么，我堂堂一个世家小姐，还不能处置个下人了？”

    阿菊的抽泣声渐渐弱下去，她害怕地扯了扯夏姑娘的裙摆：“是阿菊手笨脚笨，该当如此的，夏姑娘莫伤了姐妹和气……”

    程知夏一只手按在阿菊手上安抚了，起身向程夫人郑重拜了拜，才说：“母亲，秋妹妹一直有些脾气在身上，家里素来知道的。只是现在到了出阁的年纪，苛待女使的名声传出去，京城哪家主母心里也要打鼓，到时议亲不顺就难过了。”

    程夫人坐着不动，声音沉稳，眼中却带着轻蔑：“怎么，你想拿这等小事威胁我？”

    “不敢。”知夏礼貌回应：“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程家的采买或者认识王家的丫头，王家的丫头却又熟识李家的婆子，这一来二去，纵使我护着妹妹又有何用呢？”

    知秋轻嗤一声：“若采买敢传，便打死那采买；若丫头敢说，就发落那丫头。几个下人罢了，便是全换一茬，不过几个钱？”

    程知夏气结，反驳道：“下人也是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下人是人，但主子永远是主子。”

    程夫人直接打断她的话，眼睛从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番：“你出嫁后果然大是不同，现在竟如此咄咄逼人，想来全倚仗顾夫人的调教了？”

    程知秋见有母亲护着，一脸洋洋得意，跟着补刀：“顾夫人好气度，不嫌你是三嫁之身；倒也是，顾家净爱收些烂糟货色，记得上回赴宴还是顾少爷的小妾代去的。你可知满京城都笑话你夫家，连天香楼出身的人也容得下！”

    程知夏冷笑一声：“那便祝秋妹妹嫁得人家也有如此气度，不仅要容得下天香楼，最好连倾心墙、美人居的都拢到家里，热热闹闹得好不快活！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程知秋气怒攻心，恼火至极，抬起胳膊便是要甩过来一个巴掌！

    “且慢！”

    忽地，在堂外传来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屋内的人纷纷看去，只见一个白衣黑发的男人朝这里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穿一身简单的墨色缎子衣袍，袍内露出赤色镂空梅花镶边，腰系玉带，手持象牙的折扇。

    衣衫虽简单，却更衬得那剑眉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，眸子里的多情仿佛要四下溢出：“岳母、妹妹，我不巧来晚了，竟都吃完了。”

    巧儿惊呼了一声：“是姑爷！”

    程知秋讪讪收了手去。

    程夫人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，微笑招呼道：“长安来了，用过饭了没？”

    顾长安摆摆手：“匆忙对付了几口想早些来接我家娘子，没成想听到秋妹妹正在议亲的私房话，岳母不会怪罪与我吧？”

    程知夏梗住。

    这家伙不说话还算个翩翩佳公子，怎么开了口就能有种，噎死人不偿命的气质呢……

    程夫人脸上阴沉不定，半晌才道：“自家人，无什么怪不怪罪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顾长安恳切地说：“议亲是好事，许多事也就不必藏着掖着。我与京城各家公子哥儿们交往颇频，城南谢家、城北齐家、城东赵家、城西林家都算熟识，不知岳母给秋妹妹选中了哪一家？”

    顾长安一边说着话，余光却不动声色地关注着程知秋的反应。果然，提到城西林家时，程知秋双眼一亮，随即面泛红云，微微含羞低了头。

    哦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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