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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章 永远也抓不住的一首歌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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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迪轻快地哼唱着一段不知名的曲调。

    熏风晕染,蒙德城的黄昏色调透着独有的慵懒,冬日已经临近尾声了,春日也将近了,陡峭的冰床一点又一点的开裂。

    前几日打了好几场雷,按照远方璃月的说法,这叫‘惊蛰,雷过后,春风就带着春日来了。

    春日近了,人的心情会变好,这句话果然不错。

    温迪心情很轻快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面前的这份美景吧:

    风车菊燃起生命般流动的红色,塞西莉亚花点缀在其间,挑染着那橘红色的花海,白与红的两个色团混在在一起,盛大的夕阳垂落在花田的尽头,花真的很漂亮,蒙德的春天也很美丽。

    春天快到了,今日也与故友再次重逢了,这总是令人喜悦的。

    友人的外貌完全变了。

    温迪还记得上次去找清野的时候,还是四百年前,他骑在高头大马上,鲜衣怒马威风凛凛,但又风尘仆仆。温迪和他说了几句话,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她其实蛮想和故友喝一场酒的。

    温迪带着好几瓶好酒,先去璃月与那里的岩王帝君喝了一瓶,在对方那‘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的目光下离开,然后就去稻妻了。

    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柱国将军的消息,相传这位少将军酷爱饮酒了,那总能喝上一杯的。

    但清野说他要回朝述职,他满脸疲惫,但眼中却闪烁着光,有其它人在等着他,于是温迪就和他挥手道别了。

    再一次见他,是在天上,是那道雷光,在夜幕的尽头逝去。

    如今再次重逢,他却不似之前那般威风凛凛了。

    说来也怪,他样貌都变了,但总有些地方没有改变,特别是他笑的时候。

    与故友重逢总是喜悦的。

    哪怕他已经遗忘。

    她总算是赶上了,在龙灾中帮助了他,没有像五百年前那般,让他一个人孤独地死在谷底,没有想数千年前般,让他倒在了离蓝天最近的夜晚,这也让她感到喜悦。

    她没有迟到。

    今天早上温迪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,他也告诉了温迪他的名字,这就算是相识了。

    ‘朋友,你好。她对他说。

    或者说是重逢?

    他不喜欢喝酒,这让温迪觉得有些遗憾,但无所谓,温迪有把握带坏他,她对摆烂带坏人这一方面很有信心。

    他们今天一起去偷天空之琴了,这让温迪想起了他们曾经在誓守岬顶端偷鹰隼羽毛的日子,她想把这些往事与友人分享,但她知道这是不行的。

    时光那么漫长,他才刚刚重生,崭新的如同春天的风。

    而她们重新相逢了,以后有的是岁月,有的是往事——温迪小姐是这样认为的。

    这是她犯的第一个错误。

    天空之琴被愚人众捷足先登了,清野拍了拍胸脯,表示他去打探一下消息。

    温迪小姐看着他,他自信满满的模样,就像千年前的那个少女,总能让人安心。

    于是温迪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——这是她犯的第二个错误。

    “你在采什么花。”

    温迪微微弯下腰,渐变色的辫子自然垂落而下,她将碎发撩到耳后,询问着眼前专心致志的少女。

    “塞西莉亚花。”

    荧回答道,她昂起脑袋来,略显警惕地注视着这个‘可疑人士,“怎么啦?”

    “你采花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花环。”荧垂下头去,一边寻觅着雏菊丛中的那点纯白,一边回答道:“给清野花姑凉做花环。”

    花姑凉啊。

    温迪一惊,你怎么知道他曾经做过女孩子?

    她于是就问道:

    “你知道他是女孩子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荧理所当然地道:“他还是一只‘老粽子呢。”

    这你也知道?

    温迪觉得这叫荧的女孩很厉害。

    天色慢慢黯淡下来了,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,荧依旧在专心致地寻找,塞西莉亚花的数量很少,很难找到。

    “我帮你吧。”温迪道。“我们做一个花环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给你钱。”荧很警惕,“最多请你吃一顿饭。”

    “吃饭?”

    “是啊,老粽子说他去买食材了,中午吃的那顿烤鱼不过瘾,今天晚上还要来一顿!”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请我吃饭,那我要喝酒哦。”

    于是她们便一起采花了,昏暗的日头将花海的影子拖得老长了,两位少女裹在花的影子中,找着花,然后期待今日的晚饭,时间慢慢地过去,荧忽然心有所感,从花丛中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小小的一团,垂着小脑袋,晃晃悠悠地从远处飘了过来,像是一只打架打输了的小猫,派蒙插着腰,很生气的模样,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得要滴出泪来。

    她看见了荧,便道:

    “荧,那个家伙说不和我们玩啦!”

    派蒙说这话的时候,嘟着嘴,委屈地像是和大人告状的小孩。

    “不和我们玩了?”

    “他说...他好过分。”派蒙越说越委屈,她跺着脚,说着说着还要哽一下,“他说‘你们太弱太碍事了,我要一个行动了...他好过分!好过分,好过分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个骗子!”

    一个人行动...

    荧顿了顿,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来,两束洁白的塞西莉亚花还被她攥在手里,口袋里也是满满的花朵,那本提瓦特游玩指南也在口袋里,少女愣了愣,“...可我今天送他花环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好了吗,送一天花环便要陪我们玩一天。”荧困惑地道,“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玩呢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能食言啊。”

    那金鱼般剔透的眸子,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.

    温迪听着她们的对话,不知为何,她忽然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心悸。

    莫名其妙的心悸。

    温迪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
    那个家伙会这样的道别吗?

    会说这样的话吗?

    为什么呢?

    那份悸动感越来越强烈,她的内心莫名其妙地开始动摇的。

    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,有什么被她忽略掉了。

    不可能。

    他明明才诞生。

    他是个少年,他不是个老头,他时间应该还很长的。

    清野雷鸣可是活了五百年。

    所以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她偏执地将过去的经验套在了如今。

    人们往往相信曾经有的,后必再有,曾经经历的事情,后必再次经历,有人将其称之为‘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,诗人则将其称作:‘幸遇三杯酒好,况逢一朵花新。片时欢笑且相亲,明日阴晴未定。

    那他为什么要对同伴说这样的话呢?

    天空之琴被偷走了,他说他要去打探消息,他只是去打探消息了。

    只是这样。

    沉默了很久,温迪打破了沉默,她望向荧,略带着期盼地问道:

    “清野...那个家伙,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

    “异常?”派蒙歪了歪脑袋。

    “比如,忽然晕厥,身子很冷,又或者看到了幻象,突然走神之类的。”温迪道。

    “走神...”荧想起了那日在誓守岬上攀登的情形,喃喃道:“他曾经在攀岩的时候,差点因出神摔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昏厥,全身冰冷...”荧顿了顿,“是前日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温迪撇下了荧和派蒙,快步向天使的馈赠走去,指尖下意识地攥紧,塞西莉亚花娇嫩的花瓣被揉碎。

    【磨损】

    那些症状,是磨损的症状。

    温迪活过了数千年来,作为神,她也经历过许多磨损了,对于磨损,她并不陌生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呢?

    他的记忆明明是崭新的。

    他是新生的风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有磨损呢?

    是自己的错?

    可自己明明未曾与他讲过往事。

    那些蓝天,那些白色的云霭,那些诗歌,那些风墙下的故事,那些登上峡谷见到的景色,飞鸟与羽毛,蒲公英与诗歌,那些一同经历的日子,风精灵所珍藏的记忆,她从未向清野阐述过,她从未向清野分享过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呢?

    可为什么他依旧会遭受磨损呢?

    这不合理,这也不公平。

    难道,与故人相逢也不可以吗?

    再见一面也不行吗,说一句‘朋友,你好,就会伤害到他吗?

    她只是想要喝友人再喝一场酒,这也是奢侈吗?

    温迪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咬着唇。

    “他去此处了。”

    迪卢克老板诧异地盯着面前的少女,问道:“他没告诉你们吗?”

    那个混蛋。

    那个混蛋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告诉自己呢?

    温迪顺着迪卢克的地图,沿着低语森林的森冷小径,陡峭的晚风吹她而过,上亿枚叶片发出????的声音,像是在低泣。

    她看到了愚人众的城堡,厚重的爬山虎和群青的苔藓攀附在阴冷的墙壁上,大门敞开着,寂静得可怕,日色已经被消磨殆尽了,只剩下了散乱而杂糅的烛火。

    许多士兵倒在地上,身上带着风元素的伤痕。

    温迪喜悦而又迷茫,她喜悦的是没有发现清野的血迹,天空之琴的气息还残留在这儿。

    他应该胜利了,虽然他鲁莽而又冒进,但他成功地从愚人众手中抢回了天空之琴。

    可温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她又感到迷茫了。

    他既然拿走了天空之琴,那他应该已经回蒙德了啊。

    清野现在在哪儿呢?

    温迪找不到清野去了哪儿。

    她询问风,风也许会告诉温迪消息。

    夜已经很深了。
第六十章 永远也抓不住的一首歌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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