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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 若你困于无风之地 四合一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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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厚重的高塔遮天蔽日。

    迭卡拉庇安的城邦压抑而繁荣,湛蓝色的天幕被永无止息的风暴所掩盖,这片国度像是一个精确无误的机器运转中。

    政策是它的齿轮,人民是流动在它钢铁中的燃油,这个城邦永远地和平,永远的富足,永远地...

    看不到阳光。

    这座城邦像是披着棉絮的钢筋,微风轻轻一吹,便露出了其下的铁骨狰狞。

    “喂,风。”

    它是千风中的一缕,没有性别,没有形体,永无平息地呼啸在北境的大地,没有方向,没有目标,只是永无止境地发出风吟。

    有人在呼喊它。

    “喂,朋友。”

    她有着黑色的齐耳短发,两鬓间各垂下一小条渐变绿的辫子。

    在发梢的末端是翡翠般的绿色,微微垫着脚尖,歪着头,翡翠色的眸子干净而剔透,像是精致的琥珀。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她呼喊着风。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风道。

    “少女...”风发出了沙沙的声音,“你是...?”

    那知道,那少女一听见‘女孩的这个称呼,她面色瞬间就阴了下来,皱着眉头,苦兮兮地道:“我男的...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风精灵漂浮在空中,也歪了歪头。

    它不信。

    “这是一个意外。”她咬着牙齿,轻声骂道:“上次出问题了。”

    风精灵听不到少女的话,但它察觉出了少女不开心的情绪,风想了想,轻轻地蹭了蹭无名少女的脸颊,这是在安慰少女——这是风从人类处学来的。

    少女露出了笑容,这家伙天生乐观,失落情绪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

    她向风伸出洁白的手来,呼啸的山风遮盖着天空,铅色的天幕映衬而压抑,但她的眼睛却像是天生带着阳光,翡翠色的眸子透出剔透的向往,

    “风,要和我去看看吗?”

    去看看?

    风精灵听不懂少女的话,它低着头,轻轻地碰了碰她素白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想看见飞鸟翱翔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声音几乎被呼啸的风声盖过。

    “朋友,不与我同去吗?”

    羽毛,风精灵觉得少女想要的是鹰隼的羽毛,那些羽毛是如此的漂亮美丽,将羽毛编制在一起,便是一只漂亮的小鸟了。

    风精灵拍了拍手,它认为这很有趣。

    哪里能寻到飞鸟的羽毛呢?

    风和少女爬上了雪山的背脊,在一望无际的漫长雪线中漫溯,浩瀚的大雪掩盖了世界的一切足迹,风在牵着少女的手,引着少女一步步向上攀爬,在最高雪原上,在风墙尚未触及到的海拔,她们寻到了一片飞鸟的羽毛;

    他们沿着大大乌帕谷的山谷行走,在一处山洞中找了飞鸟的羽毛,她们跨过了明冠峡,夕阳坠落于海岸线的时刻,灿灿点点的霞光渗进了厚厚的风墙,在这稀薄而璀璨的曦光下,她们在风墙的尽头找到了一片羽毛。

    一片羽毛,两片羽毛,三片羽毛...风和少女走过了很多地方,在令人烦闷窒息的国度中,诗歌,蓝天,飞鸟,却在这段旅程中仿佛触手可及。

    新的情感,新的渴望在风的胸腔中跳动着,它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漫无目的游曳的千风了。

    它想找到所有的羽毛,将飞鸟送给她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少女死了。

    当风看到她的时候,少女躺在血泊中,浅绿色的衣衫被鲜血侵染,往日那翡翠色的眸子黯淡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现在依旧在注视着风,她现在依旧在微笑,那带着明媚哀伤的笑容。

    她死在风墙破碎的前夕。她想要看到蓝天和飞鸟,却死在了蓝天和飞鸟到来前的夜晚。

    少女与风掀起了反抗的旗帜,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了他们,越来越多的人死在了那风墙之下。

    这片土地爆发了战争,以追求自由为名的战争。高塔孤王的王座陨落,直到死的时候,君主为臣子提供再无苦寒的城市,他以为人民爱着他们,正如君主爱着人民。

    风无助而彷徨地徘徊在少女的身边。

    风试探性地触了触她的脸颊,又缩了回来,精灵尝试着抱住她,尝试托着她的身体,尝试让她重新地站起来,但都没有用...它试过了一切办法,但都没有用,那只小鸟还在风的怀中,它还没有送给少女。

    它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它发出呜呜的风声。

    明明说好了,要一切去外面看看的。

    “喂,别闹了,很痒的,让我睡一觉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赢了啊,风。”

    少女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,她正慢慢地走向死亡,但她却在安慰着精灵:

    “我此生的使命已经完成了,我已经问心无愧了,我现在可以安然离去,但风,你没有结束,你要借着走下去。”

    她轻声道:

    “风,你要替我去看看风墙外面的景色。夏天是什么样子?

    雪山之外有什么东西,风墙之外有没有什么好玩的,能你是一缕细小的转机与希望之风,原野上是否翻涌起金黄的麦浪,蒙德城外是什么,这个世界有什么,它是否是圆的,它是否是方的?”

    少女翡翠色的眸子注视着风,那双眸子灰暗而低沉,但在那瞳仁深处,却滚动着炙猛的渴望,她注视着风。

    “风,在我的记忆深处,曾有过金黄的麦浪,曾有过夏日落日渲染开来的海洋,曾有过蓝天白云和飞鸟,但我此生是空白的白纸,出生在高高的风墙之下,我未曾见证过记忆深处的这些景色,风,你要替我去见证。”

    “若我困于无风之地,

    “你便成为飞鸟——”

    “正是因为曾经见过盛大光明,我才无法忍受高塔之下的孤独。”

    “若我困于无风之地,”

    “你要飞到高天之上。”

    ...

    旧神死去了,新神便会登基,风感受着指尖流淌着的力量,它不想忘记少女的模样,便以少女的外貌塑造了身躯,她捡起竖琴,轻轻地拨动琴弦,自由的风吹散了冰雪,吹开了山峦。

    “朋友,你好。”

    巴巴托斯轻声道。

    “我怕忘记你,所以成为了你,我来替你负重前行”

    毒龙被杀死了。

    ?的灾厄几乎毁灭了整个蒙德。

    滔天的火焰舔舐着铅色的天空,滚滚的硝烟笼罩着这片狼藉的大地,幼狼鲁斯坦的尸首尚未找到,许多战士的尸首也并未找到,在特瓦林和风神到来之前,正是他们以死护住了蒙德的城邦。

    巴巴托斯赤足走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。

    漫无目的地行走着,满目皆是疮痍之色。

    忽然,她听到了奇特的声音。

    【喂,帮帮忙】

    这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。

    【喂,继续向前走】

    巴巴托斯循着那声音而去,掠过丛林和阴湿的沼泽,她的心绪莫名的烦躁起来,不知道走了多久,她终于是找到了那声音的源头。

    那是一片谷地。

    灿金色的麦穗已被火焰焚烧成灰烬,那个少年跪倒在谷底的中央。长日将近,偌大血红的残阳挂在极目的尽头,血一般的辉光笼罩在少年的身上。

    幼狼全身都是鲜血,他雪色的长袍已然被污秽沾染,眸子空无黯淡,他的剑已然折断,正如他的人生,在最意气风发的年华便埋入坟墓,他眼中似乎流着血泪。

    他浑身是伤,毒血沁润进了幼狼的骨髓,他的肉体正在腐朽,新生的躯壳却未能完成,他的灵魂暴露在血色的残阳下,凄楚而渺小,随时都会消弭而去。

    那是他灵魂的形状。

    “朋友,你好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幼狼,鲁斯坦。

    风神也曾见过这个少年,他的西风剑术很厉害,是很认真的少年——这是巴巴托斯对此的唯一印象。他曾经在风神像面前宣誓要用一生守卫蒙德,要用此生守卫风神。

    他还经常来神像前唱歌。

    那时的巴巴托斯不以为意,游戏人间的她自由而散漫。

    但现在,当她再见到这个少年。

    巴巴托斯注视着那灵魂的纯白形状,等那片灵魂赤裸裸地出现在巴巴托斯的面前时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她的心微微抽动着,她从未体验过如此陌生的情绪。

    熟悉而又陌生。

    呼呼的风声嘶鸣在耳畔,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做森冷的高塔,大地倾倒,四风混乱,那纯白的无名少女自风的怀中死去,而风什么也做不到,风只能呜呜地发出吟唱。

    ‘朋友,你好

    ‘朋友,你好。

    【他失败了】

    【他傲慢而自大,自以为什么都能做到,自以为什么都能拯救,但是他失败了】

    【他又死在了黎明到来的前夜,但可惜的是,这次的他并没有退路】

    【他从未失败过,但他这次失败了,我束手无策】

    陌生的存在与巴巴托斯的耳畔低语道:

    “使命尚未完成,宿命亦未了结,新生的躯壳亦未诞生,我救不了他,尽管很不情愿,蒙德的风神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    巴巴托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她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数步,心中那个可能性在不断地扩大,她轻声地呢喃道:“不...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是

    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,搞错了什么致命的事情,那件事是如此的细小,又是如此的致命。

    那少年已经死了,这死亡是如此的熟悉而陌生。

    她又迟到了。

    就如数千年前一样。

    这个少年为蒙德城而死,他孤身一人与毒龙血战,又孤独地死去,没有一人能陪着他。

    【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,你都要忘记】

    【若你以后再遇见他,你必不可认识他,你必不可提及过去,你要视其为陌路】

    【无论多少次重逢,你必视为初见】

    【否则,数千年的记忆磨损,会瞬间将他的灵魂消磨殆尽】

    【记忆是毒药,一旦想起,他将万劫不复】

    沉默。

    死寂。

    人理系统的话语冰冷而平淡,巴巴托斯顿了顿,翡翠色的眸子颤了颤,终于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【现在,我需要你天空之琴,我需要你的力量,我将利用这份力量重塑他的身躯】

    天空之琴。

    巴巴托斯垂下头来,她食指轻轻地拨动琴弦,天空之琴轻轻地颤动着。

    那个少女也最喜欢探琴,巴巴托斯还记得她们在乌帕谷的山峰上,在薰衣草孕育花香的时光里,翠色眸子的少女拨动着琴弦,悠扬的牧歌回荡在风墙之下,风精灵环绕着少女,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
    鲁斯坦也常常在神像下唱歌,巴巴托斯偶尔也听到过。

    那是首略带哀伤的诗歌,讲述着战争中,分隔两地的爱人。

    「西方的风会带走酒的香气」

    「山间的风带来凯旋的消息」

    「远方的风牵动着我的心」

    「沙沙唱着我对你的想念」

    ...

    风神的力量流淌在琴弦间,巴巴托斯弹奏着这首略带忧伤的曲调,天空之琴能抚平一切躁动的灵魂。

    在琴声的安抚下,幼狼灵魂的形状慢慢巩固下来,刚刚还即将消散的他,慢慢地平静了。

    人理引动着风神的权柄,借用着风神的神力,新的躯壳在迅速地催熟。

    日暮下坠,时间慢慢地过去。

    清野雷鸣——那个少年现在尚未拥有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少年的身体太过孱弱了,呼吸浅薄,脉搏几乎摸不到,他脆弱得宛若新生的婴儿,而这个世界又是那样的残忍,他艰难地睁开眼睛,银白色的眸中空无一片。

    “呼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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