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穷且益坚，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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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; nbsp郑家确实庞大，甚至可能掌控着整个江东的暗流。

    nbsp但那又如何？

    nbsp前世他谨小慎微，最终被林志远轻易碾碎；这一世，他若是再因为畏惧而止步不前，那岂不是白活了这一遭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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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他必须比前世更强，比所有人都更坚定。

    nbsp次日正午，一座简单的餐馆，布置简约，但不乏雅致。

    nbsp郑仪坐在靠窗的位置，看着程悦推门而入。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，头发简单束起，整个人透着一丝干练的清爽。

    nbsp“等很久了？”

    nbsp程悦拉开椅子坐下，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nbsp“刚到。”

    nbsp郑仪摇头，语气平和。

    nbsp他确实比以往更加沉稳了，眉宇间的疲惫荡然无存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坚定。昨晚的短暂软弱已经被他彻底掩藏，连一丝痕迹都不剩。

    nbsp程悦微微愣了一下，随即嘴角弯了弯，走过去道：

    nbsp“看你的样子，昨晚的倦态是假的？”

    nbsp郑仪抬眼，目光平静：

    nbsp“人总会有松懈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nbsp程悦在他对面坐下，细细打量了片刻，忽然说道：

    nbsp“有时候，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。”

    nbsp郑仪端起咖啡，轻轻抿了一口：

    nbsp“都是。”

    nbsp餐厅里，轻快的爵士乐缓缓流淌。

    nbsp程悦翻开菜单，指尖划过纸页，目光在几道菜名上停留。

    nbsp“听说这家的柠檬鳕鱼不错，要试试吗？”

    nbsp她抬头问道。

    nbsp郑仪点头：

    nbsp“好。”

    nbsp程悦又点了一份沙拉和两杯柠檬水，服务生记下后离开。

    nbsp“最近在听什么歌？”

    nbsp她随口问道，语气轻松，像是真的只是闲聊。

    nbsp郑仪笑了笑：

    nbsp“没什么特别的，偶尔听些老歌。”

    nbsp“老歌？”

    nbsp程悦挑眉。

    nbsp“比如？”

    nbsp“张国荣，李宗盛。”

    nbsp郑仪回忆了一下。

    nbsp“大学时耳机里经常放着。”

    nbsp程悦眼中闪过一丝意外：

    nbsp“没想到你会听这么……经典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nbsp“怎么，觉得我该听些时下流行的？”

    nbsp郑仪反问。

    nbsp程悦轻笑着摇头：

    nbsp“不是，只是觉得你的性格，更像会听一些冷门的、有深度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nbsp郑仪端起柠檬水，喝了一口，冰凉清爽。

    nbsp“我没那般深沉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nbsp他问。

    nbsp“平时听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程悦托着下巴，想了想：

    nbsp“我不太固定，有时候听古典，有时候突然想听摇滚，完全看心情。”

    nbsp“最近在听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“最近？”

    nbsp程悦眨眨眼。

    nbsp“一个北欧的小众乐队，SigurnbspRós，很空灵的那种风格。”

    nbsp郑仪微微点头：

    nbsp“SigurnbspRós确实特别，他们的氛围感很强。”

    nbsp程悦眼睛一亮：

    nbsp“你也听过？”

    nbsp“嗯，之前写论文的时候常听。”

    nbsp郑仪放下水杯。

    nbsp“后来也听过Athletics，风格虽然不同，但都带着那种后摇特有的叙事感。”

    nbsp服务生端着前菜上来，谈话暂歇。

    nbsp程悦拿起叉子，戳了戳盘中的沙拉：

    nbsp“最近还看了本书，叫《夜航》，你肯定也读过？”

    nbsp“圣埃克苏佩里的那本？”

    nbsp郑仪回忆着。

    nbsp“读过，但更喜欢他的《人的大地》。”

    nbsp“果然。”

    nbsp程悦失笑。

    nbsp“我就知道你会选更厚重的那本。”

    nbsp郑仪摇头：

    nbsp“不是厚重的问题。《夜间飞行》虽然美，但《人的大地》里那种对理想主义的坚持更打动我。”

    nbsp程悦忽然沉默了一会儿，再开口时语气轻了几分：

    nbsp“你知道吗？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书里的那些飞行员，明明可以安稳落地，却偏要在暴风雨里继续飞行。”

    nbsp郑仪迎上她的目光，平静道：

    nbsp“因为有些风景，只能在高处看见。”

    nbsp程悦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

    nbsp“看吧，又来了，这种像是精心设计过的回答。”

    nbsp郑仪也笑了：

    nbsp“真心话也需要组织语言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说句不组织的？”

    nbsp程悦挑衅似的扬起下巴。

    nbsp郑仪还真思索了几秒：

    nbsp“柠檬鳕鱼上得有点慢，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nbsp程悦一愣，随即笑出声来：

    nbsp“这才像句人话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第39章 穷且益坚，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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