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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罪人与药价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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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怀疑周氏与吕氏是凶手,对余幼嘉而言,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。

    nbsp但余老夫人显然有些会错了意思。

    nbsp她满面肃然的盯着余幼嘉,已然浑浊老态的脸上,凝重而肃穆,竟是难得一见的高门主母气场。

    nbsp余幼嘉原本以为余老夫人要说什么她又怀疑余家女眷之类的言语,却没有想到余老夫人仔细盯了她半晌,却只说道:

    nbsp“嘉娘,如此......不好。”

    nbsp“老身并非怪你怀疑吕氏,也并非在你面前将祸水引至周氏,而是想说——

    nbsp无论是周氏,吕氏,王氏,赵钱孙李......都万不该疑罪从有。”

    nbsp“罪人先有罪,而被称作罪人,若是无罪而罪,便是以己度人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余家家训,行端品正,严于律已,律己中,便有一条是,依孟老之说,信人心本善。”

    nbsp余老夫人攥着拳,努力将佝偻的背挺直:

    nbsp“什么‘赌一手谁是罪人,谁是凶手......”

    nbsp“老身且凭一把年纪,托大问你一句,这是能赌的事情吗?”

    nbsp“你聪明不假,能敏锐察觉到很多东西,可赌输赌赢,于你又有何用?”

    nbsp“赌赢便能再高人一等吗?那赌输岂不是要让一个人白担恶名?”

    nbsp余幼嘉少有这样被声声质问的时候,哪怕在她见多识广的前世,也未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说三道四。

    nbsp可......

    nbsp这些话,落在余幼嘉的耳朵里,却激不起半点怒火。

    nbsp原因无它,十分简单。

    nbsp那便是有些好事,你不做,他不做,且不认同如此去做,却不能落井下石,去取笑真正去做的人。

    nbsp虽然相处不多,但与余家大部分女眷相处中的点滴,也能察觉出来,余老夫人所说其实也有些道理,许多人都品行温良,不然若是真的恶徒,只怕当时在她持刀砍院的时候,只怕便会冲上来同她拼个你死我活。

    nbsp一派凝重之中,余幼嘉言语轻快:

    nbsp“老夫人忘了......至始至终,我也从未说过我聪明。”

    nbsp“人都有犯蠢的时候,我自然也不例外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颐指气使,我蛮横独断,不是因为我觉得我有多聪明,而是因为蠢人太笨。”

    nbsp余幼嘉掀起眼皮,同那道苍老的目光对上:

    nbsp“我不信什么人心本善,所以我一定要怀疑这两个人,我一定要疑罪从有,疑罪从重,不单是这两个,若是往后还有可疑之人,我也一定怀疑。”

    nbsp“若有一天我错了,有人比我聪明,能压我一头,也可以如此待我。”

    nbsp“您许是不喜‘赌字,捏着长辈的好心教诲来教导我,不过我也不是同你赌,而是我就要赌,同我自己赌,同天命赌,赌赢我畅快,赌输我也不低头。”

    nbsp“所以——不必教我,我不会听。”

    nbsp不是余幼嘉一贯烦躁虺虺的语调,却令余老夫人明显一震。

    nbsp两人明明近在咫尺,面前却好像在顷刻间弥散开一道天堑一般的鸿沟。

    nbsp余老夫人的唇嗫嚅几下,终于还是失了力气,好半晌,才开口努力调转言语:

    nbsp“.......如此,也好。”

    nbsp“若还同余家从前的女眷一样,恐怕也没个生路。”

    nbsp对,虽然这养在周氏膝下的丫头心性极为刚愎,可......

    nbsp可也正是这样的心性,才带着这一家子如今有条不紊的安置了下来。

    nbsp若是她也同余家那些哭哭啼啼的女眷一样,哪里还有活路呢?

    nbsp思及此处,余老夫人勉强又打起了精神:

    nbsp“嘉娘,祖母还要同你说一件事情,刚刚黄氏来此.......”

    nbsp“祖母!嘉姐!童老大夫来了!”

    nbsp余老夫人的声音被一道娇俏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打断,四娘虎头虎脑的直直冲进了屋子:

    nbsp“嘉姐!你快去瞧瞧,二姐三姐已经将老大夫引进了屋子,大伯母似有醒来的迹象呢!”

    nbsp醒来了!?

    nbsp余幼嘉一怔,掐住四娘软乎乎的包子脸便往外走:

    nbsp“童老大夫施了针?”

    nbsp四娘被掐住脸上的圆肉,一时间有些茫然:

    nbsp“唔没油,老哒服给大波木围了一碗黑呜呜的钥,大波木就醒rua!”

    nbsprua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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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罪人与药价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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