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2章 我们是人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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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; nbsp全是缠着绷带的兔子。

    nbsp它们缓缓走出阴影，人立而起，绷带下露出缝合的肢体和人类的牙齿。

    nbsp“LW119……”nbsp它们齐声低语，声音像老旧录音带的杂音，“你……回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nbsp顾十七的爪子缓缓收紧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们曾经是人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nbsp兔群沉默了一秒，接着，最前头的一只兔子扯开自己胸口的绷带，露出烙印的编号：RB011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……不记得了……”

    nbsp顾十七的脑中，天赋再次启动，他“看见”了它们的意识——破碎的人类记忆，被手术和药物覆盖的自我，只剩下“服从”的本能。

    nbsp——和清洁站的“医生”一样。

    nbsp他深吸一口气，突然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狼嚎。

    nbsp声波在动物园内回荡，笼舍的铁栅栏震颤，玻璃碎裂，兔群痛苦地捂住耳朵，绷带崩裂，露出下面腐烂的皮肉。

    nbsp“现在，想起来！”nbsp顾十七怒吼。

    nbsp天赋全开，他的意识如利刃刺入兔群的思维，暴力撕开被封锁的记忆——

    nbsp白色的手术室。

    nbsp“园长”戴着鸟嘴面具，轻声说：“你们是动物，从来都是。”

    nbsp烙铁按在胸口，编号烧进皮肉。

    nbsp“忘记你们是人。”

    nbsp兔群尖叫起来，有的开始撕扯自己的皮毛，有的跪倒在地，发出人类的哭泣声。

    nbsp“我……我是人……我是人！”nbspRB011抓着自己的耳朵，疯狂地重复。

    nbsp顾十七的爪子刺入它的胸口，捏碎心脏。

    nbsp“现在，你自由了。”

    nbsp

    nbsp屠杀持续到黎明。

    nbsp顾十七站在园长办公室门前，爪子上沾满血和腐肉。门牌上的“园长”二字已经褪色，门缝下渗出暗红的液体。

    nbsp他推开门。

    nbsp办公桌后，一个身影背对着他，正在整理文件。

    nbsp“LW119，你终于来了。”

    nbsp那人缓缓转身——

    nbsp是莫里斯。

    nbsp他的左眼是机械义眼，右眼依旧灰冷清澈，领口别着独眼徽章。

    nbsp“欢迎回家，实验体。”

    nbsp顾十七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。

    nbsp——Viderenbspnonnbspcredere的领袖，就是“园长”。

    nbsp——而他自己，从始至终都是实验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nbsp莫里斯微笑，按下桌上的按钮。

    nbsp“最终测试，开始。”

    nbsp顾十七的脑中，某个开关被触发，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——

    nbsp他不是卧底特工。

    nbsp他是第一个成功的“兽化实验体”。

    nbsp整个城市，都是实验室。

    nbsp所有规则，都是为他设计的测试。

    nbsp顾十七的獠牙刺穿下唇，鲜血滴落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们……把我变成怪物……就为了这个？”

    nbsp莫里斯轻声说：

    nbsp“不，顾北辰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们只是让你成为……新世界的神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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