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3章 付款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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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午夜顾十七的出租车停在了老城区的巷子口。

    nbsp路灯忽明忽暗，将潮湿的柏油路面照得斑驳不清。巷子深处，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缓缓走来，手里拄着一根雕着蛇头的拐杖，每走一步，拐杖底部都会发出“笃、笃”的闷响，像是敲在空心的木头上。

    nbsp林小蔓坐在副驾驶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规则纸条上的第七条：

    nbsp「规则七：收取费用时请不要当面点清钱款，若乘客已支付车费，请满足乘客的所有要求。」

    nbsp车门被拉开，一股陈旧的檀香味涌入车厢。老人慢悠悠地坐进后座，枯瘦的手指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金线的绸缎钱包，轻轻放在座椅上。

    nbsp“去……青山公墓。”老人的声音沙哑，像是很久没说过话。

    nbsp顾十七没有回头，只是点了点头，挂挡起步。

    nbsp车子驶入夜色中，后视镜里，老人的脸始终藏在阴影里，只有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轻轻摩挲着蛇头拐杖。

    nbsp

    nbsp车子行驶了约莫二十分钟，老人突然开口：

    nbsp“车费……我放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nbsp顾十七的余光瞥见老人从绸缎钱包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币，轻轻放在座位中间。

    nbsp规则七：收取费用时请不要当面点清钱款。

    nbsp顾十七没有回头，也没有去拿那张钱，只是平静地说：“好的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nbsp老人低低地笑了，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。

    nbsp“你……不看看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不必了。”顾十七的声音很稳，“您付多少，就是多少。”

    nbsp老人没再说话，但林小蔓注意到，那张纸币的边缘，似乎有一小块暗红色的污渍。

    nbsp

    nbsp车子驶入郊区公路，两旁的树木在夜色中张牙舞爪。老人突然又开口：

    nbsp“我有个……小小的请求。”

    nbsp顾十七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微微收紧：“您说。”

    nbsp“能让我……摸摸你的头吗？”

    nbsp林小蔓的呼吸一滞。

    nbsp规则七：若乘客已支付车费，请满足乘客的所有要求。

    nbsp顾十七沉默了两秒，缓缓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nbsp车子靠边停下。老人缓缓伸手，枯瘦的手指触碰到顾十七后脑勺的瞬间——

    nbsp“啪！”

    nbsp林小蔓猛地抓住老人的手腕。

    nbsp“等等！”她的声音有些发抖，“您手上……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老人僵住，缓缓收回手。借着仪表盘的微光，他们终于看清——

    nbsp老人的掌心，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眼睛。

    nbsp每一颗眼球都在转动，瞳孔里映照着顾十七和林小蔓惊恐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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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3章 付款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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