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双鹤送瑞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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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一章：双鹤送瑞

    nbsp冬夜，一间破旧的草屋伫立在寒风中。

    nbsp草屋外大雪簌簌落下，屋中的烛光不停摇曳。

    nbsp有一名年轻女子紧闭双眼，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nbsp“宋大夫，我娘子她......”贺岸生紧张地看着眯眼写方子的老大夫，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nbsp宋大夫写好方子，往上面吹了口气，递给贺岸生。

    nbsp“瑞香的身体不要紧，慢慢调理还是能好的。”他一顿，“只是孩子......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nbsp贺岸生听了，忙道：“只要娘子还在，就是天大的喜事，真是多谢您了。”

    nbsp宋大夫悠悠叹口气，提了医箱，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nbsp“你明个儿起早按着方子去我那儿抓药，一次十帖，早晚喝一帖，调养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下次多帮我跑几趟腿，药钱就算抵了。这天寒地冻的，你好好看着瑞香，就不用送我了。”

    nbsp这哪成啊，虽说宋大夫腿脚还稳健，可毕竟七十高龄，架不住风雪拦路。

    nbsp贺岸生心里百般愧疚，但是望着妻子苍白的脸，他擦擦眼，没吱声，只是跟着宋大夫走了十步，又再次道了谢。

    nbsp山溪村里就属宋大夫最心善，白给人看病，不收诊金，嘴上说着要人跑腿，可顶多只是让人上山砍柴的时候采一点大家都知道的草药，花不了大力气。

    nbsp为了报恩，贺岸生的妻子李瑞香一有空就帮宋大夫采草药，渐渐双方都熟识了。

    nbsp贺岸生与李瑞香对于山溪村来说是神秘的异乡来客，定居五年，没有一个子嗣。

    nbsp好在村里人都很体贴，也没传出什么闲话。

    nbsp可盼了五年的孩子没了，贺岸生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nbsp难道上天注定让他们夫妻绝后？

    nbsp他关上门，先暖和一阵，然后坐在床头握住了李瑞香的手。

    nbsp“都怪我没用，让我们夫妻二人沦落到这种地步。”

    nbsp李瑞香只是在闭眼休息，没有睡过去，听见自家男人在自怨自艾，她缓慢睁开眼来。

    nbsp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”半晌她又吃力地笑道，“山川儿，没有你，我还是只濒死的笼中金雀呢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这几个走掉的孩子，可能就是报应吧。”

    nbsp草屋外风雪更甚，似有迷路幽魂呜咽唳叫，衬得里头分外宁静。

    nbsp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，这山长水阔的自由的背后，究竟牺牲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，更是害惨了多少清官忠烈。

    nbsp贺岸生沉默很久，终于说道：“你好好养身子，咱们不要孩子了，等你身子好了，咱们再一起去山上立个碑，就当是赎罪。”

    nbsp立碑有用吗？自然没用，这只不过是某种拿来麻痹自己的手段罢了。

    nbsp李瑞香轻轻应了声，闭眼之际，突然神情迟疑。

    nbsp“山川儿，我好像听见有孩子的哭声......”

    nbsp她推了一把贺岸生：“你出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nbsp贺岸生没动，先是侧耳仔细听了会儿，才站起来朝门口走。

    nbsp“还真有，是谁家丢了孩子？”

    nbsp他开出一道缝，不让风灌进草屋里，而后侧身小心钻出去。

    nbsp等他站定，低头竟瞧见两只鹤用翅膀护住了地上的孩子，没让她碰到一片雪花。

    nbsp襁褓中有一团柔和黄光，让贺岸生背着屋子也能看清眼前的景象。

    nbsp两只鹤身上的黑尾全被厚厚的雪给覆盖住，它们浅蓝又纯净的眼睛一直盯着贺岸生，仿佛在恳求他收留这个孩子。

    nbsp贺岸生惊到说不出话，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景。

    nbsp他不由自主弯腰去抱住这个孩子。

    nbsp两只鹤在贺岸生弯腰时自动收回了翅膀，尖声叫了几声，在草屋周围绕了几圈，一起飞走了。

    nbsp贺岸生抱着那孩子，看着两只鹤一前一后飞着，一点一点消失在风雪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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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双鹤送瑞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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