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将作监马均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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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bsp;nbsp曹璟卷起袖子，露出结实的手臂，肌肉线条在炉火映照下格外分明。他拿起铁钳，动作娴熟得像是个老匠人：34;马公请看。将生铁和熟铁按比例叠放，加热至生铁熔化而熟铁未熔时;

    nbsp炉火突然窜高，火舌贪婪地舔舐着铁块。曹璟的额头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，顺着脸颊滑落，在下巴处汇聚成滴。但他浑然不觉，全神贯注地调整着火候，铁钳在他手中灵活地翻转着铁块，时而分开，时而叠合。

    nbsp马均不知不觉已经凑到了炉子跟前，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。火光照亮了他脸上的每一条皱纹，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在墙上不停晃动。

    nbsp34;快！快看！34;马均突然激动地抓住身旁工匠的肩膀，指甲几乎要嵌入对方的皮肉，34;生铁汁渗下去了！34;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变得尖利。

    nbsp铁块在高温下逐渐变得通红，生铁熔化的铁水如血液般渗入熟铁的缝隙。曹璟的双手稳如磐石，小心控制着角度和火候。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，衣衫紧贴在皮肤上，但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
    nbsp整整一个时辰过去，一块质地均匀的钢坯终于成型。曹璟长舒一口气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，对石苞说：34;你来锻打。34;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却透着满意。

    nbsp石苞接过铁锤，开始有节奏地敲打。他的动作不算娴熟，但每一步都严格按照曹璟的指导。铁锤与钢坯相击，迸发出耀眼的火星，像是一场微型的焰火表演。马均全程紧盯着，时不时发出惊叹声，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。

    nbsp三天后，一把寒光闪闪的宿铁刀终于完成。马均捧着刀，布满老人斑的手止不住地发抖。他取来一枚铜钱，平放在铁砧上，然后深吸一口气，挥刀斩下。

    nbsp34;铮——34;

    nbsp铜钱应声而断，切口光滑如镜。断开的铜钱在地上弹跳了几下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nbsp34;神乎其技！34;马均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，声音哽咽，34;曹公子真乃神人也！34;他反复抚摸着刀身，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。

    nbsp曹璟谦虚地笑笑，接过侍从递来的湿巾擦了擦脸：34;马公过奖了。不知现在我们可否参与将作监的事务了？34;

    nbsp马均连连点头，灰白的发髻都散开了几缕：34;当然！当然！34;他紧紧握住曹璟的手，粗糙的手掌因激动而发烫，34;曹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！老夫这就带您去看最新的军械图纸！34;

    nbsp离开锻造坊时，石苞小声问：34;主公，您怎么会懂这些？34;

    nbsp曹璟望着远处皇宫的飞檐，轻声道：34;若要为将者，岂能不知兵刃之利钝？34;

    nbsp夕阳西下，将作监的屋檐投下长长的影子。工匠们的敲打声依旧此起彼伏，但此刻听在耳中，却多了几分生机勃勃的韵律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8章 将作监马均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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