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4 相思最难熬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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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痛得很，哪都没恢复，怎么能跑出去呢？见了风，落了月子病，那可是一辈子都惨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想那么多，就想着我痛得死去活来，他在外头啥事没有，还不来看我，咬他，让他痛一痛，才解气呢！”

    其实，苏荷也不是真的讨厌刚出生皱巴巴的两个小子，就把气撒在谢玉衡头上，而是为了怀上他们吃了太多苦，谢玉衡竟不进产房来看看，哪怕说句辛苦了也好。

    谢家盼着苏荷早日给添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新婚头一年，她和谢玉衡没把肚子当回事，一人去果子铺打理生意，一人在瑞亲王府当差，各干各的，倒也自在。只是一年后，慢慢便有许多谣言传出来，使得她有些坐不住，私下找大夫调理葵水。不知怎地，这一副副药吃下去，葵水还是时来时不来，弄得她甚是愧疚，多次跟谢玉衡挑明，“我不能生，给你纳个妾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你生的孩子我才喜欢，别人给我生孩子，我才不要。”

    为着谢玉衡每回都说这句话，苏荷深感嫁对了人，越发想要早日生孩子，了了谢家人的心愿。后来听说要孩子急不来，顺其自然才好。于是，她私下停了那些调理的药，自然而然地跟谢玉衡在一起，没想到，还真怀上了！还怀上了双胎！

    符与棠感慨道：“你呀，都当娘的人了，还这么淘气。依我看，你跟小六娘，年纪差不多大！”

    “二娘，你别觉得我淘气，我真是难受得不行。生孩子这么疼的事，我想他在我身边。稳婆说男人不能进产房看女人生孩子，会有血光之灾，那我就让他在外头等着，等生完孩子再进来。生完孩子，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。比如，我想说大夫一直说是龙凤胎，我寻思着一次就能儿女双全，哪知是两个小子，那不是庸医吗？可是他不进来，我没办法跟他讲这些，心里窝火，就想咬他。”

    苏荷将事情的原委讲明，再道：“我这么跟你说，你肯定觉得我胡闹，等你生孩子了，就知道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了。”

    符与棠自嘲道：“我连枕边人都没有，跟谁生孩子？”

    “跟瑞亲王啊。”

    屋里有六位婢女在，等着听候吩咐。符与棠一看耳目众多，立刻吩咐道：“夫人累了，要好好休息。你们先出去，有事我会喊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婢女们听令离开。

    苏荷语重心长地讲道：“二娘，我最了解你，你有啥事都藏在心里，讲出来的只是一星半点的。可我看得出来，你是真喜欢瑞亲王的。如今，瑞亲王妃守玉门关屡立大功，没闲功夫找你的茬，你还不把握住心心念念都是你的瑞亲王，就不怕以后留遗憾？”

    “他啥也不记得，只记得我，我心里怎么会不高兴呢？每天晚上躺在床上，最让我开心的不是符氏酒肆挣了多少银子，而是他还认得我，还记得我们从前的点点滴滴。可是，他还是个病人，我不能趁人之危，跟他圆房！哪怕生下他的孩子，也是僭越了。”符与棠咬着下唇，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病人？你一直把瑞亲王当病人，宁愿衣不解带地照顾他，却不愿把他当男人看！你满脑子都是世俗和礼法，可知道瑞亲王这三年只认你一人，受了多少相思之苦？”

    承受相思之苦的，又何止是李宥一人呢？

    苏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，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去年端午节，圣人命瑞亲王前往南诏国画《南诏图》，限期一年。今年端午节比去年稍早，你还不做准备？”

    “做什么准备？”符与棠装傻问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一年他没见过你，还对你念念不忘，你不把他变成你的男人，我都会瞧不起你！”

    把话说得这般直白，符与棠臊得满脸通红，不假思索地喊道：“苏荷！”

    “我第一次听你喊我全名，看来真生气了！不过，你生气，我也要说。瑞亲王对你恩重如山，又一往情深，他得的是相思病，你就是他的解药。你明知只要靠近他，他就会好，你却离他远远的，那不是亲眼看他病入膏肓，无药可解？等到有一天，你看到一个跟你长得差不多的胡姬与他同进同出，你痛得心如刀割，我也不会帮你的！”

    过了片刻，苏荷目光如炬，攥着拳头道：“与其被人捷足先登，倒不如把他一举拿下，还当年的救命之恩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瑞亲王妃才是他的娘子，我跟他在一起，名不正言不顺。”符与棠顾虑重重，道出其一。

    苏荷直接了当地回道：“如果你想要的是名分，我估摸着太后娘娘在世，你都甭想了。等她驾鹤西去，倒是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五娘，可不敢胡说！”符与棠做了个嘘的动作。

    苏荷毫不畏惧，“在你面前，我没什么不敢说的！你这样畏畏缩缩的，被外人看到，都要笑话哪里是符氏酒肆的东家，比一个小姑娘还不如！更何况，瑞亲王貌比潘安，有的是女人愿意从他。说不定，这次在南诏国呆了一年，回来的时候，女人孩子都一堆了！”

    李宥去南诏国的这一年，渺无音讯，符与棠只能用每日忙碌不停来麻痹自己，归期在即，他会一如既往地守身如玉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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