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七章 认母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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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千年前,晚辈方可以化形。化形之后,那些大妖见我丑陋,时常鞭打。晚辈受不得气,怒而杀之,成了一洞之主。”
“但时日多了,晚辈就发现修为难有进境。除了食人得些精气,再无其他方法。晚辈常感无奈,闻得南瞻部洲道门兴盛,只要闻道,就能成仙。晚辈一时心动,放弃那洞府,来到南瞻部洲访道。”
“但晚辈之灵智得之妖邪,身上难免沾染污浊之气。加上时常吃人,妖气更胜。来到南瞻部洲后,非但没有道门收留,反倒被追杀。数百年间,我不知杀了多少道门中人。晚辈非是喜好杀戮,为了活命,不得不行此事。”
“直到听闻灭天截教招收徒众,晚辈才去投奔。当时,晚辈并没有太多的心思。只是想着能入截教,听闻道法,也许能够成仙了道。”
“却不想,终究踏上了贼船,再难离开。晚辈亦是短命之人,今日能见到前辈,已是福分。晚辈不敢奢望前辈收晚辈做义子,只要得睹天颜,晚辈无憾矣。”言罢,金银犀又跪了下来,连连叩首。
“也是个苦命的孩儿。”牛朝霞叹息一声,随即扶住金银犀道:“孩子,起来吧。”
“多谢前辈。”金银犀想起过往之事,心中发酸,眼中滴落几滴清泪。
“你知晓我为何叫独角神兕吗?”牛朝霞微微一笑,将防备之心收了。
“不知。”金银犀连连摇头。
“好,我跟你说说。”牛朝霞挽着金银犀的臂膀,走到一棵树下,与金银犀一同坐下,“道君数次渡劫,我亦如此。有一世,我入凡间时转生为犀牛。那一世,我的法力达到最盛。天上地下之妖邪、仙神怕我,就给了我这个雅号。之后我又转生为青牛,因为过往种种,世人无法忘怀,依然叫我此号。”
“转生时,我或为雄,或为雌,每一世都是道君坐骑。其间大有与众不同之处,我记得所有前生之事。我时常想,转生多次为何不能做一回人?也能成仙了道,得到仙位?”
“苦思之后发现,这就是我的命,我注定是道君的坐骑。后来,我也认命了,也看开了。坐骑就坐骑,总胜过凡间生灵,亦胜过有寿禄的妖邪。”
“在我寂寞之时,我遇见了震世。那时,他还是个妖族孩童。也许是缘分,我一见他就喜爱上了。那时我还做雄性模样,也许看起来凶神恶煞,震世害怕我,并不敢亲近。”
“我想了想,也罢,再做回雌性好了。所以,我又以这幅模样示人。你会不会觉得奇怪?”牛朝霞看着金银犀问道。
“有些奇怪,但也好理解。前辈记得过往之事,无论怎样都是自己,也没有什么错处。”金银犀言道。
“你到憨直,也是这个道理。”牛朝霞叹息一声道:“你我相识,也是缘分。我看你也不错,我就依震世所请,收你做义子好了。”牛朝霞言道。
金银犀听了此语,心头一震,慌忙跪下道:“金银犀飘零千年,今日得遇母亲,乃是我的机缘。儿子在此发誓,如果不把前辈当做亲生之母看待,不得好死。”言罢,金银犀又连连磕头。
“痴儿,你我相见不多时,你都磕了多少头了?”牛朝霞拉起金银犀,变出笔墨,写了封回信交给金银犀,“你将此信交给你大哥,让他宽心。我回兜率宫,等逍遥与芷媛写好了家书,我再来寻你。”
“母亲放心,我定然将书信交给大哥。”金银犀收了书信,与牛朝霞拜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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