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与你走天涯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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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斗湖算是刚刚雨过天晴,一个一个浓妆艳抹的戏子站在岸边,手中扯着红线,似乎是扯拽着什么东西,扯了好久,红线在地上盘成了一队,就是不见物件上来。
“师傅,你这是扔了多远啊,都不知道收点力气!”身后一个年轻人叹了口气,道:“今日的戏算是砸了,妆都画了一半了!”
这一师傅一徒弟都是画着戏装。
师傅妆已画完,妆是花衫,身披铠甲后插旗,好一个威风凛凛女将军;徒弟则是丑角,做的小花脸儿,用白粉在鼻梁眼窝间勾画着小块脸谱,但只来得及做完一半,看起来颇为喜庆。
花衫将军扭头看了一眼年轻人,道:“做什么都要倾力而为,不要因为看不起对方就大意。”
花衫画的女装却是男人,声音温和醇厚,听着话语虽是说教,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。
年轻人点头。
良久,刀马旦稍一用力,从湖中扯出一杆红缨枪,一手接住。
“红格子,天下枪首。”看着那杆红缨枪,年轻人目光有些迷离,似乎是在向往什么。
花衫没有给他多看两眼的机会,拧住枪柄一摆枪身,枪身上的水被抖得干净,然后便被放进了枪盒中。
年轻人恋恋不舍的看了盒子一眼。
花衫将枪盒背在背上,看了一眼年轻人,便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怎的,这么快就想接我的班?”
年轻人没有一丝不好意思,狂点头。
花衫轻笑,道:“等你什么时候做的生角再说吧。我的枪在戏中,我的戏在抢中。”
年轻人闻言翻了个白眼:“就知道你要说这个,我跟了你十三年了,也唱了十三年的戏了,怎的没学到你的半点枪法?”
“那是因为你不用心学!”花衫回头敲了敲年轻人的脑袋,道:“走,回去唱戏去!”
年轻人看着走远的一袭花衫,急忙跟了上去。
“咱们的戏不是黄了吗?”
“他们不听,我们唱给自己听,纵是台下无人,一曲总得唱完。”
年轻人听闻这话眼中一亮,问道:“师傅,这边是你的枪道么?”
“屁话,为师收了他们的订金,总得唱完这台戏才好讨要余下的一半,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!”
年轻人恍然大悟。
这位远近闻名的巷子弄花衫先生突然回头看了看夜空,年轻人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。
“师傅,你这是在看什么啊,这后面什么都没有啊,莫非这样盯着就能看出朵花来?”年轻人问。
“我在看剑,很漂亮的一把剑。”
就在当夜,龙门大街所有人都能听到一声“轰隆”的震天响,惊起了无数人家。
随后无数的巡街甲士赶到时,看到的是六七具拦腰斩断的身躯,离他们最近的一位居然还有一口气在,上半身挣扎着爬向龙门大街内,内脏肠子拖了一地,身后是一串骇人的血痕。
“救救我,救,救我……”那半截身躯艰难的抬头,看向来到现场的一众甲士。
饶是那些甲士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头皮发麻背后发凉,个别没见过血的甲士猛地冲到墙根吐了个稀里哗啦。
一位眼尖的的甲士看清了那人,惊呼道:“是总督府的公子!”
诸位甲士一愣,领头的甲士顿感头疼。
“快去召集所有人手,控制周围所有可疑目标,若是遇到那些持械的江湖客全部控制起来!”
他自己赶过去想要扶起那位总督府公子,却发现对方已经气如游丝,此等腰斩伤势,纵使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了。
这伤势,若是放在自己同僚身上,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给对方一个痛快的,免受这腰斩之苦,可对方的身份让他不敢这样做。
“通知总督府的那位大人,快点,十万火急,若是来早了,说不定还能见他们儿子最后一面。”领头甲士道。
沿着河道一船向西行,其上有一张桌子,上面摆着一大摊子酒,不是什么好酒,而是提纯过的二斤糠,入喉如刀,烈的一塌糊涂。
可船上的二人却全丝毫不介意。
绝色公子喝的是一小壶中的酒,自斟自饮,却不是二斤糠,今日的二斤糠是给对面这位准备的。
对面的人自然就是薛布衣了。
薛布衣仰头将那酒就往嘴里灌,一坛子酒少说五六斤,硬生生就全部灌入腹中,一滴都没撒出去,一滴也不剩下。
孟黄粱也不阻拦,只是问道:“你这是杀了人?”
薛布衣嗯了一声。
“杀个人弄出那么大动静,你是傻子不成?”孟黄粱却没有说是要训斥他一番的意思,甚至询问原因的兴致都没有,却是轻轻调笑了一句。
说着还指着岸上,一队队甲士披甲挂刀,满城开始搜索那刺客,可是偏偏对这河道中的一艘形迹可疑的船视而不见。
一坛子酒下腹,酒意还未上头,薛布衣问道:“你没什么想问的吗?”
孟黄粱扭头看他:“问什么?”
“问我为什么杀人。”
孟黄粱哈哈大笑:“我对这个不感兴趣,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!”
薛布衣酒意上头,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睡了过去
孟黄粱看他睡了过去,收敛笑意,将酒壶酒盏放在桌上,拿起腰间挂着的蓝皮书。
蓝皮卷上书《十二册传记》五个大字,突然无风自动,翻到了最新出现的一页。
那是一篇人物传记。
薛布衣,贫寒出身,与薛家村长大,身怀绝顶天赋而不自知,以供养家弟苦读成才为愿。辛巳年,家中父母弟皆遭长京纨绔子弟杀害……
传记这一页不长,几百字,便将薛布衣前二十二年说的一干二净,其中四分之三的笔墨都用在了他在长京这段时间的过往,可想而知他之前的履历到底是有多清白,完全可以说是白纸一张。
这张白纸,在持剑入长京的那一刻开始,便不再如以前这般了。
孟黄粱合上蓝皮书,卷成筒状用红绳挂在腰间叹了口气。
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闷酒,自言自语。
“刚认识的那时候便与你说过,有麻烦尽管来找我便是……怎的是个闷葫芦。”
他摇了摇头,举起酒壶就往嘴里灌去,酒浆流出,在月光下啊熠熠生辉。
“今夜的长京很是热闹啊,又是妖怪又是大水又是杀人,哈哈,热闹,热闹!”
何止是热闹,长京今夜算是翻了天了。
长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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