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离开的念头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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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欲言又止，她视若罔闻；除了在女儿面前，她几乎没有和他说过话。

    有时，看到他忧伤的眼神，她也于心不忍，可想到那些画面，她又觉得他罪有应得。看着他肉眼可见的憔悴和消瘦，她还是会心疼，可心中的那根刺扎得自己更疼。

    于是，她越来越别扭，也越来越厌倦这种压抑的相处模式。

    婚都离了，还怨恨什么呢？句号已画好，那就重新开始吧。

    她决定，从今天起，自己心里怎么想就会怎么对待顾野，不会再别别扭扭，也不会再刻意疏离，她必须承认，无论顾野如何，他对她是真好，她不瞎，也不能睁着眼晴说瞎话，而她也曾经深爱他，不是吗？

    想通了，理顺了，便释然了。乔慕溪再次感谢自己的女汉子性格，毫不拖泥带水，从不期期艾艾，更不怨天尤人。想想也是，生活原本没有彩排，什么都有可能给生活横插一脚，摊上事了咋办？

    有事就说事，能过则过，不能过就分，分不清就走。

    至于走不了咋办，所幸在乔慕溪的人生里，没有走不了这一说。

    而她之所以有说走就走的资本，与顾野20年无微不至的宠爱息息相关，她不能昧着良心去抹掉顾野的好，是他默默承担了一切，才让她心无旁骛扑在教学上，是他帮她遮风挡雨，才让她活到40岁依然简单静好。

    从相爱到现在，下雨了他会给她送伞，她饿了无论多忙他都会为她做饭，她心情不好他会抱着她听她埋怨，她累了他就不厌其烦为她捏腿捏肩。

    她不喜欢吹头发，他就哄着为她吹；他喜欢喝稠一点的面，他就喝稀的；她喜欢吃青菜，他就把最嫩的菜心都给她；她不吃鸡皮，他就为她把鸡皮剥干净；她孕吐厉害，他就一遍一遍地做不同的饭一口一口地哄着喂她。

    怀孕近十个月加上坐月子一个月，他做了一年和尚，忍不住了就自己解决却不舍得让她冒一点风险;月子里茵茵的尿布全是他手洗干净并且用开水煮过；家里大小东西坏了她只需要喊一声“顾野”，一切就解决了；在外面遇上什么困难，她也只需要给顾野打个电话便安心了。

    她爱他，所以她也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的爱，却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听他诉说过，没帮他揉过肩，没关注过他快不快乐。她在他面前想哭就哭想笑便笑活得肆意任性，而他是否为了保护她的这份肆意而收起了自己的难过自己的脆弱呢？

    也是，一个人的肆意洒脱，终会需要另一个人的隐忍来成全；而她的脆弱也需要他的坚强来支撑。

    可是他的呢？他的肆意，他的脆弱呢？

    他对她的爱渗透在日子的每一个缝隙，而她对他的爱呢？刚离婚的时候，她委屈地认为他没有她爱得干净、纯粹、忠诚，他们的爱不对等，所以她恨、她难过、她决绝地离了婚。

    可当她释然的时候，当她开始客观分析的时候，她忽然怀疑，她对顾野的爱真的比顾野对她的爱深吗？

    这怀疑让她惊慌失措，他给了她满满的爱，让她从未有向外寻求爱的机会；可她给他的爱是不是不够，所以他才会去找别人填补空虚？

    把一个女人宠了20年，偶尔也会累的吧。

第12章 离开的念头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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