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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人人生而有罪，人的一生就是赎罪的过程？”

    陈芳院长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是啊，这句话他在催眠我的过程中也提到过，如果不是那天看到了这句话，恐怕我也没办法从催眠的状态中出来。”

    常玉龙闻言沉默下来，片刻后，问道：“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要我怎么帮你？”

    陈芳院长说道：“常队长，我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道理，我杀了钱院长，就算是无意中做的，但我杀了钱院长的事实却是真的，所以我已经做好了替他偿命的准备，坐监狱也无所谓，跟您说这件事也是因为我去公安局里自首的时候，他们把我当成是疯子赶了出来，我想您应该能够帮到我，不然这样生活下去的话，我怕总有一天我得被痛苦压抑成真的疯子。”

    “就只是这样？”常玉龙愣了一下，问道。

    陈芳院长肯定的点点头，“嗯，就只是这样……不过说实话，把这些话跟您说出来以后，我倒是好受了许多。”

    说完以后，陈芳院长笑了笑，是真的轻松了许多。

    当那些伤口被撕裂开来之后，将里面那些血淋淋的现实展现在常玉龙面前后，她才发现，那股子剧烈地疼痛过去之后，竟然真的会变得轻松许多。

    或许有些事真的是需要去释放的，憋在心里只会不断的折磨着自己，让那种压抑着的痛苦不断放大，不断的……让自己更加痛苦。

    陈芳院长笑了笑以后，接着说道：“对了，除了这件事之外，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求您。”

    常玉龙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当中缓过来，他不知道这件事他该怎么做，陈芳院长给他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。

    从私人感情来说，他并不觉得陈芳院长有什么错，遇到那种情况不动手还能怎么做？难道只能当做鱼肉，任人摆布？难道就不能化身刀俎，奋起反抗？

    但是从法律上来讲，陈芳院长杀了人，那就是罪犯，作为一个警察——哪怕现在已经被停职了，但他仍然把自己当做是一个警察——作为一个警察，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去打击罪犯。

    此刻，还没有想清楚到底该怎么做这件事，陈芳院长就又再次开了口，常玉龙不禁回头问道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陈芳院长笑了一下，抬起右手将鬓角旁边凌乱的碎发别到了耳后，这才开口道：“我想要见唐耀祖一面，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找到他？”

    虽然唐耀祖的做法没有经过她的同意，但是她却还是想要感谢唐耀祖一下，毕竟唐耀祖让她忘记了一段时间的痛苦，如果不是唐耀祖的话，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恐怕会选择自杀吧，毕竟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事实，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去自首，那个时候的她被痛苦折磨的几乎要疯掉，根本不可能这么平静的坐下来，将那些痛苦的记忆撕开，然后把那些残忍的痛苦的经历，展现在常玉龙的面前。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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