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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漆黑的夜色之下，蜿蜒而漫长的道路上，黑色的桑塔纳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，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另外一条闪电与之擦肩而过，向着远处那个小小的村庄而去。

    蔡文看着已经睡着了的‘常玉龙，心情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偶像，在上学期间，就已经听过许多关于这个男人的光荣事迹。

    那些事情就像是一个个传奇一样，给了那个时候的蔡文坚持下去的动力。

    在他的心中，这个男人也一直是一个传奇。

    哪怕是后来他成了这个男人的部下，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，他忽然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常玉龙。

    此刻那个紧锁着眉头睡着了的常玉龙，苍白的脸色在他的眼里是那样的陌生，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十分怪异，但却真实存在。

    明明已经认识了好几年的时间，可是现在却突如其来一种莫名其妙的陌生感。

    “是因为他身上第二人格的出现吗？”

    蔡文心里暗暗问自己，但随即就摇了摇头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他对常玉龙的陌生感不仅仅是因为第二人格的出现，还因为在朝夕相处的岁月当中，对常玉龙认识的逐渐加深。

    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，但是到了现在，他忽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其实在以前的工作当中，他和常玉龙之间的一些想法就经常产生分歧，分歧的原因多是对于一件事的处理方式上。

    就像是两年前的那个囚禁少女的案子一样，当他们抓到那个罪犯的时候，那个罪犯对于自己的犯罪事实矢口否认，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，他们必须得想尽各种办法撬开这个罪犯的嘴。

    蔡文也一直在苦苦想着各种方法，但是常玉龙却没有那么多的耐心，在审讯室里直接把其他人赶了出去，然后对那个罪犯进行了刑讯逼供。

    最后，那个罪犯供认了犯罪事实，但那件事也让蔡文对常玉龙的做事方法第一次产生了最明确的怀疑。

    也是在那次之后，常玉龙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逐渐开始一点点崩塌，从一个传奇，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。

    蔡文清楚的认识到，常玉龙并不是一个传奇，他也是一个普通人，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。

    而今天，看着身旁这个紧皱着眉头，似乎睡觉都无法安稳的常玉龙，又了解到他竟然患有多重人格，他对于常玉龙的看法又一次开始改变。

    一个人，到底经历了些什么，才会产生这种巨大的变化？

    他忽然开始理解此前常玉龙做事的方式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，黑与白从来没有那么明显的界限，有些事情想要以最快捷的方式做到，似乎就必须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，而这些特殊的手段，很有可能就要游离于规则之外。

    常玉龙的诸多手段就游离在规则之外，但毫无疑问，他的那些手段都取到了应该得到的结果。

    “或许他的心里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，否则不可能产生多重人格。”

    蔡文心中想到，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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