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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多的嫉妒，那么多的不甘心，可我并没有恨你，因为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，我希望你们幸福，我希望你们一辈子都幸福……”

    常玉龙像是醉酒了一样浑浑噩噩地随着李明的动作摇晃着，那原本明亮而深邃的眼睛里此时有的却只是茫然，像是笼罩着厚厚的大雾，无论怎么样都驱散不开，那双通红的充斥着绝望的眼睛里，再也看不见曾经一直笼罩在常玉龙身上的信心了。

    常玉龙摇着头，含糊不清地说道：“可是我害了她，如果当初不是我坚持要回学校去结婚，去向所谓他们的青春道个别，她也不会死，那场婚礼……”

    常玉龙剧烈的干呕起来，他一把挣脱开李明，趴在一旁干呕了好一阵儿，才继续说道：“那场婚礼也不会变成她的葬礼，那颗子弹……你知道吗？我多希望那颗子弹打中的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胃袋又是一阵痉挛，常玉龙趴下又是一阵干呕，然后他又继续说道：“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有些怀疑，我到底还适不适合做一个警察。一个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没办法保护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做一个警察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常玉龙摇头苦笑了一声，说道：“现在看来，我真的不适合做一个警察，如果不是我的话，黄玉芬不会死，孙启华也不会死，即便孙启华犯了罪，可是他不应该以那种方式结束生命……”

    黄玉芬和孙启华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，将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对自己的怀疑，一瞬间扩大了无数倍，像是突然从海底掀起的暗流一样，刹那间便将他所有的自信打翻，将他所有的理智都给淹没。

    李明一把抓住常玉龙的衣襟，将他拉到自己面前，咬着牙说道：“既然你觉得他们两个是因为你而死，那你更不应该变成现在这样，他们身上所背负的冤屈需要你去帮他们卸下，你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带着屈辱地死去。”

    常玉龙眼底的大雾中忽然燃烧起了一缕光，他猛地抬起头，看着李明，问道：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什么叫他们身上所背负的冤屈？”

    李明放开了常玉龙，淡淡地看了常玉龙一眼，说道：“你自己去想到底是什么意思吧！”

    说完之后，他转身离开，刚走出去几步，又停下了脚步，回过头看了一眼安冉的墓碑，失望地说道：“说实话，我真的替冉冉感到不值，如果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，当初不管怎么样，我都不会让冉冉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，李明头也不回地一头扎进了大雨滂沱的黑暗中。

    常玉龙看着李明的背影，眼睛里那缕好不容易燃起的光开始渐渐将周围的浓雾驱散，这个案子的所有线索涌上了心头，并不复杂的脉络当中，那么明显的漏洞在以前根本不会逃过他的眼睛，但是这一次他却根本就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“难道……我真的错了？”

    常玉龙看向安冉的照片，低声问道。

    安冉的脸上自始自终都挂着如花儿一样的笑容，眼睛看着常玉龙，浓浓的爱意和温柔和她脸上的笑容一样，从来都没有变化过，同样的，她也永远没有办法回答常玉龙的问题。

    常玉龙伸出手在安冉的照片上轻轻抚过，说道：“冉冉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
    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，眼睛里的大雾已经彻底驱散。

    周围的雨声也在这时候戛然而止，常玉龙抬头向头顶看去——

    已经下了许久的大雨也终于停了。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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